酒天垂着眼睛,解了自己腰上的剑,恭敬地递给骞赛。
此时的骞赛没有显出法相,只是修罗状,他手握着那把剑,仔细地打量上面的宝石,过了好一会,他皱着眉头说:“不对。”
剑被魔罗捡回来以后,一直是被酒天保管着,骞赛十分的信任他,并没有过问许多,可是骞赛越是打量,越是觉得不对,他抬头去看酒天:“剑有没有人碰过?”
“魔罗交给我以后,一直是我贴身保管,”酒天垂着眼睛:“没有人动过。”
骞赛并不觉得魔罗有胆子动它,可是又对酒天一丝疑心也没有,他把剑扔在一边,突然不屑地哼了一声。
酒天沉默着,不知道骞赛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对风盏这件事很上心吗?知道剑上的宝石出了问题,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酒天,”骞赛说:“你想重返光明城吗?”
酒天猛地抬头看他,骞赛拿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子,他慢慢地说:“如果拿千重川的神格祭祀……”
“神格?”酒天皱着眉头:“他怎么会有神格?”
“我最开始也不确定,”骞赛回忆什么似的:“可是我越回想那天的场景,越觉得不对,如果他只是诵经,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再加上他的母亲……”
提起千重川的母亲,骞赛又有一些烦躁,他似乎还在考虑,不想多说,酒天谨慎地没有多问。
过了好一会,酒天低声说:“骞赛大人,祭祀……您是从哪里知道的?”
“你以为因陀罗那个杂碎现在是为了什么还能在须弥山?”
因陀罗与骞赛,从前可以算作旗鼓相当的对手,在骞赛还是阿修罗王的时候,就与骞赛有过几次冲突,因陀罗性情桀骜,又善嫉妒,是最为好战的护法神。
“我以为他是……”酒天拿不准该如何用词。
“他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是吗?”骞赛不屑地说:“他真的有本事,就不会败在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