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真笑了起来。
忘了你们之间主仆关系、试验关系的人是你,不是他。
他才是真正的冷漠,这种关头也毫不动心,空留你自取其辱,罔作聪明。
“好。浇得好。”我就差鼓掌以示赞赏他的演技,“这么潇洒,不上电视当真可惜。”
缓缓站起,不顾犹在轻颤的身躯,我顺手拉过一条床单,随意裹在身上,向外走去。这个房间,我再呆在这里也已无益。就象这个人,我和他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或是我眼里的神情太过冰寒绝决,江上天面上竟似露出一丝骇然,一把拉住我的手:“浮生,听我解释。”
今夜何其漫长。
戏一出出地上演,我纵想喊停也不可得,眼见主角又一声指令,我虽已精疲力竭,也只有陪练到底。
手腕被他握住,横竖也逃不脱,我没有费心挣扎,更不会多话,只是静静站定。
扮个木乃伊,或许会比较不累。
只是木乃伊的头发却沾了水,一滴坠下,颈间便是一点轻寒,我毫不在意,耳畔反听人低叹一声,下一刻,身子已被温柔地揽进一个怀抱里。
烦是不烦。我闭上眼,得装死时且装死。
额角一暖,江上天将头支上了我的,低沉的声音似带了些痛苦:“浮生,我以为你该明白的,我为何要这样做……你从来都是那么理智,从来最看得清人心……为甚么却不肯朝我的心看上一看?”
他的语声太近太清晰,我想不听都不行。只好冷笑。世界上最不能解决问题的就是语言,我从来只信事实。有人若伤害了我,我不会好心到替他想伤害我的理由。
“我知道你不信。浮生,你的心太冷,不许任何人接近,而我……不是太懂……”江上天将头埋进了我的颈间,语声有些模糊,“你不要怪我,你这样的人,我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感情,也是第一次而生,既无先例,你叫我如何懂得讨你欢心?”
你爱演独角戏便自演去,我才懒得插嘴,无奈这男人霸道的天性重又抬头,摇著我,不让我睡,还逼我看向他的眼睛,神情极是认真:“忘了那个该死的故事,也忘了你的从前,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保证,我会好好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