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相对无言,气氛甚为尴尬,空气都像是凝滞了一样,呼吸都呼吸不动,陆离也没多耽搁,静坐了一会儿就说要走。
花栗也松了一口气。
可在把陆离送到门口时,花栗刚想说点什么,陆离就回过身来,在猝不及防的花栗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他深深地看着花栗的眼睛,伸手拢了拢花栗的领子:“我不会放弃的,我喜欢你小花花。”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楼道,一通猛跑也没觉得累,只觉得腿软脸红,等到彻底离开了花栗家的小区,他才喘着气拿起手机,按下几个键,电话刚一接通就说:“……蒋十方你出来,老地方,咖啡馆。我有事儿跟你说。”
他压根儿没给电话那边的人说话的机会,表明自己的意图后就挂了电话,心里依然气闷得很。
陆离本能地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什么莽撞的错事儿,可一时间又朦朦胧胧的摸不着什么头绪,最终一腔的怒火全冲着蒋十方去了。
他倒要看看姓蒋的到底要搞什么鬼!
送走陆离,花栗的头更疼了,瘫在轮椅里不想动弹。
偏偏两个多小时后,门又被凿响了。
花栗自从出事后就不习惯接待外客,今天又被刷了三观,精神疲惫得很,真恨不得直接装死装听不到有人敲门。
……
……算了,说不准是快递小哥呢。
可还没拉开门,花栗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儿。
等到抬眼见人,他的脸色才变了。
顾岭摇摇晃晃地靠在门边,脸色绯红,半张脸沉在楼道的阴影里看不分明,另半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绯红色,只是气质还是那么冷,看得花栗有点怕。
他记得这个角度和这个阴影,那天他倒在泥水和雨水的混合物中,仰头寻求帮助,那醉酒的司机下来看了自己一眼就跑了,他蜷着疼痛的身子趴卧在路边,往前爬了半米,腰就疼得受不了,眼前一阵阵炸着星星,耳鸣如同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