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废了花栗一条运动裤后,顾岭才放开了花栗,唇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像是得逞了的狐狸:“……这才是情趣。”
顾岭的声音把花栗从回忆中拉扯了回来:“……那个时候的情趣,补给你。”
花栗突然不大敢去看顾岭了,他觉得身下有点隐隐的不对劲,仿佛那只握惯了鼠标、纤细修长骨感的手指,沾着酒精的气息,弹钢琴或按键盘一样在自己身上动作……
花栗的脸蹭地一下就红透了,捏着被子慌乱起来。
陆离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升高的温度,一低头,看见花栗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慌乱地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就觉得气闷得很。
他不想再和顾岭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了,他直起腰来,准备下逐客令,就听到了花栗有点隐忍的声音:“……陆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不行了……没法夹腿,好难受……
陆离一下如坠冰窟。
不让顾岭留,也不让自己留?
陆离想要争辩些什么,可病房门再度被打开了。
屋里多了第四个人。
蒋十方跑得气喘吁吁,把手抵在门板上,只是喘了两下,他就被屋里面的局势给弄晕了头,同时也发现,自己的加入,完美地把房内的人物关系构成了个平行四边形。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中心花栗的身上时,他那求助和尴尬的眼神让蒋十方瞬间回神。
他轻车熟路地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大咧咧地走进病房内:“小花,看起来还好?伤得不重吧?”
花栗抓着被子不敢动,生怕一张口就是一阵呻吟,只好用短句子作答:“……还好。”
“人太多了会不会吵啊?看你好像不舒服,要休息?”
花栗立刻如遇大赦,小幅度点头,满眼都是感激:“嗯,想……唔,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