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不镀上下打量他,好似打量一个货物一样,“你会做什么?”
“我武功差劲,只在文上头有点心得,然而,想必这一点,荆先生入不了眼。”
荆不镀道:“我不是很需要你的文,也不需要你的武,不过,我倒是挺需要你的人……”
早先荆不镀曾经夸殷灼枝的容貌好,白素素知道不对劲,因此已看出荆不镀的意思:“灼枝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无法让荆先生满意的……”
她拉了轿旁一个低眉顺眼的童子过来,道:“这孩子如何?他长相好看,还是未开苞的……”
荆不镀转眼看他。
那童子满脸通红,自然明白他们什么意思,可是,主人家器重,他也不敢拿乔,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殷灼枝皱了皱眉,“荆先生,你……”
荆不镀看了眼那童子,不过十七八岁年纪,长相也是好看得很,殷灼枝底子虽好,但任谁见了他们两个,都会觉得这童子更美。病中的殷灼枝,容貌连白素素的两成都没有。
“这般的人,我还入不了眼。”冷淡的话语从口中吐露。
童子一怔,虽是逃过一劫,却又有屈辱之感涌上心头。想他这般容貌,分明比殷灼枝好看许多,然而荆不镀看他之时,竟像蔑视。
殷灼枝皱眉道:“若荆先生是这个意思,这个病,不治也罢!”
他又打了个哈欠,靠在软轿上,“我们走吧……”
白素素拉拉他的袖子,低声道:“灼枝,你何必在意这些?荆先生既然愿意治,这事情一定能得转圜。”
殷灼枝淡淡道:“你问也不问我一句就想把我身边的人送人,小姨,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原本殷灼枝对她态度已有好转,白素素闻言,面色一白,“我是为了你……”
“既是为了我,我不想治,你明白了么?”看向荆不镀,殷灼枝竟未对他露出厌恶厌憎之色,而是与先前一般的飘渺眼神,“烦扰荆先生了,灼枝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