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钦澜一连钓起了三四条小鱼,心中凄清而又惆怅……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早先他跟着自己师父,自然就好像离异的小白菜跟着自己的爹一样,现在荆紫云找了个老婆,两人蜜里调油。他便不是小白菜,而是拖油瓶了……
想到早先令殷灼枝与荆紫云起嫌隙的人便是他,蔺钦澜心中那一点惆怅很快变成了讪讪。
其实,多个师母也挺好的,从前他被荆紫云教导,没少挨训,有了殷灼枝,荆紫云却温柔了许多……
虽然,只是这段时间而已。
钓竿忽地沉重起来。蔺钦澜眼前一亮,稳住手将钓线提起。哗啦一声,一只大肥鱼便上了来,足足有两斤多重。
蔺钦澜喜滋滋地把鱼放入了一边的鱼篓里,照旧,鱼篓里的小鱼都被放回河里,只有大肥鱼没有……
蔺钦澜再下钓竿,又是大肥鱼,再下、再下……
一只靴子被钓了上来。
蔺钦澜呆了一呆,把靴子扔了回去。
异变突起!
水中哗然声响,几个人从水面破开,闪着寒光的箭头往蔺钦澜刺来。那箭头很利,一看便是能要人命的利器。
蔺钦澜一惊,一甩钓竿,长线一绕将一人绕住,往船顶上一跳,“师父!有人!”
几步往荆紫云的方向逃去。荆紫云身边一件兵刃也没带,只带了一管横箫。他抱着殷灼枝站起,而后松开他把他拉至身后。
那几人跃上船头,每人身上都带着箭。
蔺钦澜跑到荆紫云的身后,清楚地看明白之前射向他的是什么。
那是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