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三个。
那边话音刚落,顾迟就发现令狐伤已转过头来望着他,神情冷淡。但顾迟觉得……对方似乎也在等待他的回答。
‘我徒弟’这三字到底是没能说出口,顾迟默默换了个说法:“你师侄。”
“哦。”谢沉点了点头,片刻后一脸懵逼:“……啊?”
但唯一能回答他问题的人已经疲倦到不行地沾床即睡,剩下清醒的三个人相对无言。
在意识空间里把系统反复盘问了几遍,顾迟也就大致拼凑出前因后果,没怎么纠结就接受了当下的情况。
心宽,能不心宽吗,带上系统就知道什么叫做一切皆有可能了。
但刚一觉醒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两道清晰无比的目光,这种感觉……顾迟微抽了下眼角。
说起来昨晚四个人两张床,他们是怎么解决的?
然没等顾迟继续细想,他就被碰触在额上的暖热温度给拉走了注意力。还在启动状态中的顾迟大大慢吞吞微侧过头,于是近距离对上一双少见的银灰色眼眸。
白袍华发的剑客面容俊美,五官深邃,尤其薄抿的嘴唇形状很是漂亮。但这与他垂落于左边眼角的额饰一样……
大概温度都是冷的。
额上被以暖热的巾帕轻缓擦拭着,在这辅助之下顾迟清醒地很快。但他一想到这个动作是由谁做出的……
看着令狐伤仍神情淡漠的一张脸,顾迟大大表示他现在有点方。
“……多谢。”顾迟温声说着,言语间顺便接过令狐伤手上的巾帕,继而就碰着了对方因热传递而变得有些温暖的指尖。
……好像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冷的,还能有极少数例外的情况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