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之前这么宝贝的东西你也忘记了?”与其说此刻邺天爵的语气是疑问,倒不如说是平静地陈述,“当时把你带回府子里头时,你全身上下就藏了一本《金玉奴》的戏曲谱子。后来你不吃饭,我还以烧掉这本谱子当作威胁,硬逼你吃了两口呢。”
这么供认不讳,是不是应该夸你两句实诚。
萧艾心里不禁想道。
“哦,这些我倒是忘了,可能是选择性地忘记了一些,又选择性地记起了一些吧。”萧艾回答。
“我家里也有那么一本戏谱。”邺天爵的眼神将远方的回忆慢慢拉近了些,“是我母亲生前留下的。”
萧艾听小姚讲过,邺天爵的母亲是上海戏班子里头的一名花旦,后来被邺宗堂娶回家做了老婆,当心肝宝贝疼爱,可是在生邺天爵的时候不幸难产过世了。
“对令堂的事感到抱歉。”萧艾把一只胳膊轻搭在了邺天爵的肩上,以示安慰。
可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还是媳妇儿会心疼人。”于是又被啵了一口,于是又要用手帕擦拭一遍。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跑来浙江这块地方当……”说到这里,萧艾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说到不该说的了。
“草,我就知道你还是把我当土匪。”邺先生不开森道。
“额,不好意思。”
虽然不想这么说你,但是横竖看你,也不知道你还能有什么其他职业称号。
“让我伸手摸摸你肚子,我就原谅你。”邺天爵谈条件。
这人……
萧艾知道,如果自己越是不答应,对方就越会难缠,最终还是得被迫答应。
“那你得先把手搓暖和了,免得冻着我。”萧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