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一个书柜,一张桌子,一个板凳。
然后,是满墙的照片。
自己穿着西服,他穿着婚纱的照片。
桌上,瓶瓶罐罐,摆满了药物。
客厅里面,还有个留声机,萧艾似乎已经猜到了留声机一直以来播放的曲子。
“天爵。”萧艾半蹲在邺天爵的面前,将对方那只皱皱的硬硬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流着眼泪笑道,“天爵,我想听你讲故事,讲讲这些年来的故事。”
“别哭。”邺天爵替萧艾抹掉眼泪,着急道,“别哭,别哭,媳……,别哭。”
“说完啊,”萧艾抽泣得更厉害了,“说完,你想说媳妇儿对吧,说出来,叫我媳妇儿。”
“你还是那么年轻呢。”邺天爵笑道,“我已经,老了,丑了,老牛不吃嫩草,哈哈。”
“闭嘴,不准乱说话,”萧艾与邺天爵十指相扣,“我男人永远都是最帅的。”
永远。
萧艾内心苦笑。
罢了,罢了。
安稳生活什么的,见鬼去吧。
遇到这个土匪头子,生生世世都不会安稳。
生生世世都让人惦记得心疼。
邺天爵给萧艾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