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尚贤,我也不懂,你说,你说,这里什么酒好,你给我们推荐一下呗?”富家公子乐呵呵的道,也不生气。
尚贤眉头微皱,周围的一圈人也都没有做声,就等着他开口说话,尚贤清淡的声音响起,仿佛一阵柔风吹过众人的耳旁,“最近酒楼里有一种新酒,唤作碧芳,听闻是我们老板从古籍中寻到的方子,还有诗为证,曰:房寿六月召客,坐糠竹簟,凭狐文几,编香藤为俎,刳椰子为杯,捣莲花,制碧芳酒。”
此诗写的就是贤士制酒饮酒的事情,让这位叫做尚贤的伙计用他特别有范儿的语调吟出来,更是多了一种别致的韵味,仿佛眼前可见几个隐居的贤士在畅饮笑谈,让人不自觉的神往。
“好,就它了!尚贤说它是好酒,那它就是好酒,给我往桌子上摆!”富家公子大笑道。
尚贤摇摇头,“这酒虽然是美酒,却未必是好酒,心境未到,是喝不出它的韵味来的。”尚贤看起来一脸的落寞,似乎伯牙无子期,世上无知己,只留他一个伤心人罢了。
两个争抢的公子哥见此顿时心疼起来,旁边点了一桌子菜的人站起来皱起眉头道:“尚贤,你不用理会他,他就是一个俗人,来,累不累,坐我这里,咱们边吃边聊,喜欢喝碧芳是吧!那咱们俩喝啊!尚贤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但是我想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啊!”
沈凌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是一个架空的时代,所以他偶尔也能从书籍里看到两首熟悉的诗词,这首诗刚好也在诗集里常见,属于入门级的诗词,一般七八岁的小孩都已经背过了,这人拿着这首诗装逼,实在是十分的掉底。
尚贤似乎没有发觉,微微叹了口气,眉头微皱,看起来越发的落寞了。
沈凌理解他。
尚贤没有再多说什么,给两人点了菜之后就去后厨帮忙,一副不愿意再出来的样子,任由身后的人挽留,似乎是顾忌不能在尚贤面前坏了形象,两个人谁也没有敢强留。
沈凌站起来准备去后厨看一看这位所谓的尚贤,这是哪里来的伙计,实在是十分的有意思啊!
“在这里等我,菜上了你先吃啊!”沈凌对着韩实嘱咐道。韩实乖巧的点点头,沈凌也就起身离开。
“这位客官……”沈凌还未进后厨就被人拦住,拦住他的伙计似乎楞了一下,没认出来,但是觉得眼熟,沈凌见他似乎在思考自己是谁,就自己开口道:“我是你们老板,我来过一次吧!”
“啊!老板!对不住对不住!您看我这双眼,简直跟瞎了一样。”伙计连忙弯腰道歉。
沈凌也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后厨而去,那位叫尚贤的伙计转弯走向了在后厨忙碌的掌柜,轻快的笑声传来,让沈凌一顿,这笑声,和刚才的气质不符啊!
“掌柜的,刚刚我那边的利润怎么样?一桌子大菜,估计桌子都摆不下,还有人请全酒楼的人喝酒,可都得算在我的账上啊!说好了的,百提一,碧芳酒特别,提二,别把账给我算错了啊!”
掌柜的抬起头来,看起来也十分的满意,“不错,放心,都给你记着呢!小哥你真心不错,这么一会儿能顶我酒楼一天的盈利,不错不错,不枉我专门给你特别的待遇,让你百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