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敬喘着粗气。
沈凌开始下手缝制,屋子外,尚德连同伤兵营的几个士兵蹲在屋外,时刻等候着沈凌叫人帮忙,毕竟,以前缝制将官伤口的时候,到最后都是会叫人按住对方才能继续下去的,有些时候,对方都疼的哭起来,形象全无,就差求着沈凌给上迷药了。
也不知道将军能不能忍住,有没有让沈凌给上迷药。几个人蹲在门口暗暗想到。
沈凌节奏平稳,每一针下去间隔的时间都差不多,给对方准备忍痛的时间,若是他突然加快或者减慢速度,对方没有准备,说不定身体就会突然颤动,这就对沈凌的工作造成麻烦了。
“好了。”卫敬伤口不算十分严重,沈凌很快也就缝制完毕,成了缝了密密麻麻针线腿的蜈蚣,盘踞在卫敬胸前。
“酷!”沈凌赞许一声,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打量自己的杰作。
卫敬已经脱力了,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脑门上的汗水顺着额头滚落下来,落在床上。
“这么能忍,连叫一声都没有。”沈凌问道。
“门口……有士兵在……”卫敬虚弱的道。
哦,要面子啊!沈凌明白,道:“放心,回去我一定把你不用迷药不用人按,就能撑完我做手术全程的伟大事迹给你宣传的满世界皆知。”
卫敬无奈微笑,“不必了,多谢。”
“不用客气,你还欠我一顿酒呢!”沈凌道。
卫敬喘了几口气,“其实也不是我能忍,只是习惯了,之前受伤比这个难以忍受,这个只是在表面,疼就是疼,也只是疼而已,上一次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内脏的存在,那种恐惧感比疼痛厉害。”
沈凌了然,点点头,“确实。”
“说起来,沈兄你的医术很是神奇啊!一般的大夫教不了你吧!你从哪里学来这么神奇的医术?”卫敬突然问道,带着一点审视。
沈凌回头看向卫敬,想了想道:“我师门大都是隐士,不出世的,你读过野记没有,野记里有一篇文章,写了一位叫做华佗的神医要给魏王治病,要开他的头颅,魏王觉得华佗是想杀了他,最后华佗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