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很轻松就说服了胡立之,实在是他看起来太年轻了,的确不像是医术高深的人,意识到他们还站在大门口,胡立之赶紧让开身体:“这里说话不方便,凌大夫里面请。”
“大人先请!”
他还没狂妄到敢走在县老爷前面的地步。
见状,胡立之很是高兴,脸上渲染着赤裸裸的满意,扬声大笑道:“凌大夫不用多礼,本县是北方人士,没有南方人这么多讲究,咱们进去吧。”
说着,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胡立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拉着他豪迈的走了进去,凌敬鹏赵大龙一怔,明显都没料到胡大人居然是这么好说话的一个人,随即又快步跟上去,来之前,或许谁都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顺利就见到胡县令了。
胡立之没有带他们去威严的公堂,而是直接绕到了后面院子里的书房,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能如此细心,凌敬轩微微表示侧目,可??
“大人,那是你的家丁?”
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个家丁拐进另一个院子,凌敬轩不禁停下脚步,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被包子们恶整的小胖子所带的其中一个家丁吧?难道小胖子是胡大人的家人?“嗯?嗯,那是我那外甥的随从,凌大夫认识?”
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家丁半个背影,倒也足以让他认出对方的身份了,说到他那个外甥他就头疼,今儿不知道咋的吃坏了肚子,被人抬回来的时候都快虚脱了,一直喊着肚子痛,非让他带人去封了鑫源酒楼,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鑫源酒楼背后的人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得罪得起的,偏偏老太太和他那妹子宠孩子宠过头了,还在他面前一个劲儿的哭泣,话里话外都让他照外甥说的办,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直到中午外甥吃了药睡过午觉才稍微安静会儿,正好衙役前来禀报,他就借故逃出来了。
“呵呵……不认识,只是我正好在鑫源酒楼落脚,上午瞧见他们抱着个孩子呼天抢地的离开,印象稍微比较深刻罢了。”
凌敬轩微微一笑,看似是在解释,实际上却是在告诉他,他的外甥和他的随从们在外可有点仗势欺人了,暗示他该管教了,也间接把鑫源酒楼给摘除了出去。
“唉??让凌大夫看笑话了,我那外甥自幼丧父,让他娘和外婆宠得有些无法无天了。”
胡立之也是精明的,几乎瞬间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小胖子的状况,顺带告诉他,他不是那种会跟着妇人孩儿们胡来的人。
“呵呵。”
淡然勾起唇角,凌敬轩没有再说话了,胡立之也不可能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是?
胡立之的书房很简单,唯一的装饰恐怕就是整整占据了三面墙的书籍了,红木书桌看起来似乎也有些年头了,招呼他们坐下来后,下人很快送来了茶点,凌敬轩等人微笑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