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张虎的破房子里,以张虎为首的一行人懊恼的将绑来的严啸冥丢在角落,听闻他们已经把人绑回来了,悄悄回老凌家跟老太太告别的凌成花心花怒放的奔进屋子里,等拿到大笔的银钱,她就离开凌家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城里当个有钱的大小姐,看谁还敢瞧不起她。
“怎么回事?怎么不是那两个贱种?”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被绑住还昏迷不醒的严啸冥,凌成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底阴晴不定,她本来是想拿到钱后就弄死那两个小崽子,让凌敬轩痛苦一辈子的,现在却??他们怎么会绑错了人?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同样不爽的张虎恶狠狠的瞪她一眼,难道他就想绑错人?该死的,要不是这小子突然冲出来,而且还会点武功,他们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小崽子逃走?这下惊动了凌敬轩,钱能不能拿到已经是个问题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王韩氏母女俩别那么早被发现。
“虎哥别急,这小子也是一样的,听说他是凌敬轩特意给俩崽子请来的先生的儿子,凌敬轩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只要王韩氏母女俩别暴露出来,我们一样拿了钱远走高飞,凌敬轩再能耐也只是个村夫,他还能满青朝找我们不成?”
围坐在老旧的四方桌子前的总共有五个人,加上张虎六人,说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的男人,绿豆般大小的眯眯眼盛满了赤裸裸的算计,他们计划得倒是挺美好,不过却小瞧了凌敬轩等人的能耐,别说王韩氏母女已经暴露了,就是她们没暴露,凌敬轩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拿着钱远走高飞的,要对付他们,他有的是方法,甚至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嗯,烂牛,你到底写好没有?写好了就早点给凌敬轩送过去,咱们也好早点拿到钱。”
张虎虎着脸点点头,视线看向另一个正在咬笔杆儿的男人,他是他们中唯一一个识字的,但也只会几个字而已,要写一封勒索信,难度明显还是有点大。
“快了快了,再等等。”
被叫做烂牛的男人烦躁的抓抓头,毛笔反复的提起又放下,就是不成字,张虎以恼,猛的起身粗蛮的拖过还在暗恨的凌成花丢过去:“你来写,让凌敬轩天黑之前拿一万两银子来赎人”
秀才家的闺女,由她书写再合适不过,其余人也频频点头,烂牛更是直接将笔墨纸砚推到她面前,凌成花咬咬牙,不得不挥去心里的不甘,绑来的人不错都错了,现在也只能想办法拿钱了,不过??充满算计的眸子猛然闪过一抹冷冽恶毒,凌成花提笔展开宣纸。
一封字迹整齐的勒索信很快就写好了,张虎不放心的道:“你念念,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不是他突然多了心眼儿,而是,他怕她写错了。
“凌敬轩亲启,你家西席的儿子在我们手上,如果想让他活命的话,天黑之前准备一万两银子放在村口集市陶罐铺子的后面。”
凌成花拿起墨迹未干的宣纸轻轻朗读,张虎等人满意的点头,暗叹不愧是秀才家的闺女,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封信前面的内容基本没错,后面放钱的地点却跟她读的不一样,其实一开始她就想好了,张虎根本不是真的喜欢她,不过是贪图她的身体罢了,原本她还想说等拿到钱再想办法偷出来一个人远走高飞,他们却让她代笔,这种天大的好机会,她又岂会轻易放过?
此时的凌成花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吧,就是这封信坐实了她的罪名,让她无从狡辩,最后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