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勾起唇角,凌敬轩毫不避讳,直接将毫无证据的臆测赤裸裸的说出来,兄妹三人顿时脸色大变,不同的是,两个皇子惊怒的同时也闪过片刻的怀疑,而菱蔷则是彻底慌乱,就好像是凌敬轩已经一语中的似的,不过想到他们没有线索,菱蔷又强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望着凌敬轩继续愤怒的叫嚣:“九皇婶莫要血口喷人,本宫只是怜惜啸青,难免有点失去理智罢了,你别忘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作都还只是我们的怀疑而已,或许那个孩子真提议了,在那种情况下,孩子们正玩得高兴,他提议爬树比赛也许只是一时的想法呢?”
不错,现在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就是一场阴谋,可??
“刚才本妃还觉得怀疑你的智商有点过分了,现在本妃倒真的觉得,你的智商连三岁孩童都不如,现场的情况每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你以为本妃为何要叫人封锁的事故地点?啸青爬那棵树树干至少有碗口那么大,那根断掉的枝丫最少跟婴儿手臂一样,就算冬天树木比较脆,容易折断,啸青才多重点的孩子,怎么可能压断树枝?哪怕是他压断的,理论上来讲,他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压断的树枝也应该在他的身下,又怎么会划破他整个肚子?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抓住啸青掉下来那一瞬的时机,利用暗器或什么的隔空弄断了树枝,在啸青掉下来的时候,早一步断掉的尖锐树枝顺势就划破了他的肚子,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个暗中弄断树枝的人还没有机会收回暗器,只要让人去树枝断裂处或是附近的树木地面寻找一番,肯定能有所收获。”
跟他玩儿心机?她还早得很呢,既然她想要证据,他就找出证据,让她死个明白。
菱蔷心里一骇,为什么他的分析就好像是他亲眼看到的一样?这件事她自认为还是做得非常隐秘的,那个孩子是丫鬟临时找的,也不可能知道她就是幕后主使,弄断树枝的计策她也反复推敲过,并让影卫实验过好几次,绝对不会出现漏洞,一切看起来都会跟意外一模一样,为何他……
“马上去查。”
曾候黑着脸拍案而起,敢在他的侯府闹事,谁都别想蒙混过去。
“我马上去。”
没等其他人反应,严啸冥挥开躲在他身后的孩子,转身携带着浑身冷冽走了出去,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唯一相同的就是,甭管这事儿是不是菱蔷做的,今日之后,他们恐怕都不会再跟她亲近了,如此莽撞没脑子又任性的公主,他们高攀不起,亏得今日是在威远侯府,京城还没几个人敢看他们的笑话,换做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府邸发生这种事情,他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老皇爷是太上先皇仅剩的兄弟了,太上先皇被誉为千古一帝,作为他兄弟的老皇爷自然也不遑多让,挥开孙子的搀扶,老皇爷一步步走向被定住的菱蔷,鹰隼的顺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菱蔷,本王只问一次,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说话间,视线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波动,菱蔷一颗心直往下掉,却强作镇定的道:“不是皇祖,一切都是九皇婶胡乱猜测,菱蔷素来疼爱啸青,岂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但凡不是个傻的,没凭没据的情况下,她都不可能会承认,可菱蔷不知道的是,她已经间接错过了唯一活命的机会。
“是吗?本王就是暂且相信你,不过菱蔷,别怪本王丑话说在前头,若让啸冥查出这件事跟你有关,那不管你是不是我皇家的长公主,是不是已经嫁入魏伯候府为媳,入了魏伯候府的祖祠,本王都要行使族长的权利,将你贬为庶人,并接受谋害皇家子嗣应得的惩罚。”
老皇爷眸光暗沉,没说一个字都仿佛是在凌迟对方一般,菱蔷吓得心惊肉跳,可好像还怕她吓得不够狠一般,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魏伯候老夫人突然开口了:“老皇爷,若菱蔷真是如此歹毒的妇人,还请老皇爷做主替我魏伯候府休了她,皇家要不起这种女儿,我魏伯候府也要不起这种媳妇儿。”
魏伯候老夫人能成为大长公主的手帕交也不是侥幸的,该果断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本来对于菱蔷多年不孕她就略有微词,不过碍于对方公主的身份,该教导她的她也尽量的教,即便她再刁蛮,至少在她的面前,她还算是老实的,可最近她的行为越来越反常,今儿竟敢当众顶撞她,原本她是打算回去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侯府媳妇的,没想到现在又爆出这种事情,若此事真是菱蔷所谓,说不定魏伯候府都要给她陪葬,哪怕不是她,魏伯候府也会因为她而颜面无光,相比得罪整个皇族,她果断选择了得罪长公主一脉,不管是不是她,魏伯候府都要不起这个媳妇儿了,休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奶奶?!”
菱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满眼的愤怒加羞辱,他们怎么敢这样?她堂堂的长公主,他们凭什么敢休她?要不是看中了胡昌邑那个老东西手里那点儿兵权,谁会看上胡英凡那个废物?他们还真以为她多稀罕他们不成?
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变化,面对着他的老皇爷福郡王和凌敬轩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福郡王毫不掩饰的皱眉,老皇爷也是黑了一张老脸,这就是他们皇家的长公主,自己行为不端引人怀疑,遭到夫家嫌弃还敢怪罪于人,别说是武将出生的魏伯候府,就是一般的家族都不敢要这种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