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世子突然站了出去,他不怪小六,他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的,也是让他们给宠出来的,今日他的夫人的确是说得过分了一点,也怨不得他会犯浑,而且?一他也是想保护媳妇,这事儿若真闹到皇上那里去,侯府丢人不说,媳妇,连同她背后的郡王府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如今的皇上可不是以前的皇上,他是真正有能力角逐天下的霸主,而将他拱上皇位的就是云寒和老九,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肆意践踏他们的,哪怕是他威远侯府的人也不行。

“你在说什么?!”

可是,被嫉妒与怒火蒙蔽拉低了智商的世子夫人却不能明白他的好意,瞬间优雅全失,如同愤怒的母兽一样冲到世子的面前,瞪大的双眼盈满不敢置信与失望,他怎么可以轻易的说出这种话?宠小六也也要有个限度,他就算不顾自己,难道连他们的儿子都不顾了吗?

“够了清泠,爵位本来就是父亲靠战功累积而来的,小六也没说错,我们兄弟几个本就都有继承权,我瞧着小六收养的孩子都是好的,你既觉得以后作为当家主母会丢人,那就别做这个主母了吧。”

严清泠没有嫁给他之前也是堂堂的县主,虽然她父王的郡王已经要追溯到好几代以前了,总归还是皇室的人,她自己本身也挺贤惠能干的,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他一直都是尊重疼惜他的,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主动纳过一房侍妾,曾经他甚至没想过纳妾,只想跟她琴瑟和鸣,奈何一一她为了要贤惠的美名,不断往他房里塞人,他自问不是什么柳下惠,加上又带着少许气闷,最后不管她送多少,他都照单全收,成全了她贤惠的美名,或许也是他自己不够坚定吧,但从内心里而言,他还是很尊重嫡妻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渐渐变得让他不认识了,他不会因此而休了她,但他也不会让她继续胡闹下去,侯府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嫁入侯府一来,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侯府?难道这样也错了吗?我反对小六收养来路不明的孩子,为的还不是侯府的面子?”世子夫人留着泪心痛的大喊,世子无奈的轻叹:“是不是为了侯府你自己清楚,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跟你争辩,爵位之事,我已经决定了。”

要论心痛,世子又岂会比他少?曾经贤惠大度的夫人变得斤斤计较,自私自利,他能不心痛?他是这个家的长子,也是威远侯世子,他有责任和义务维护侯府的尊严与完整,而她做的事,怡怡是在分裂这个家,他除了主动退让,还能做什么?想到这些,世子沉痛的闭上眼,如果可以,他又何尝愿意闹到这一步?

“大嫂,你错了,小树他们并不是来历不明的,他们乃是乌孙部族长嫡亲的直系血脉,而我青国的开国皇帝也是乌孙族族长的长子,至于让你觉得丢人的赤眸,在乌孙部却是无上至尊的象征,是未来族长的证明,柳儿他们的身份,远远比你这个县主更尊贵,按照皇室正统血脉而言,他们甚至可以位列郡王郡主。”

始终没有发话的楚云寒终于说话了,他就听不得她一口一个嫌弃,谁说小树他们来路不明了?谁说柳儿是不祥之人了?论及血统,除了大长公主,他们比在场任何人都尊贵。

“不,不可能,什么乌孙部?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向来自视甚高的严清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侯府的其他人,包括世子等人在内,全都一脸的疑惑,毕竟这算是皇室秘辛,连历代的皇帝都不知道了,何况是他们?若不是严晟睿凌敬轩去南疆走了一趟,他们也不可能清楚。

“本侯可以证明,云寒所言非虚,我大青国的开国圣君的确出自南疆乌孙部,当年我领兵南征,父皇悄悄跟在队伍之中,我陪他同父皇一起见过当时的南疆王和乌孙部族长,赤眸确是乌孙部至高无上的象征,只有拥有赤眸的人才能做乌孙部的族长,严氏皇族与乌孙部乃同出一脉,乌孙部族长的嫡系血亲就是严氏皇族正统的血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得知几个孩子的真实身份,曾候终于说出了隐瞒几十年的真相,这件事连公主都不知道,当年父皇甚至想过将乌孙部接到京城来,一则他们本就是同宗同脉,二来也可避免他们以后逆反,但乌孙部当时的族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们生在山里长在山里,对外界早已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向往,最重要的是,有乌孙部在,其他的部族才不敢乱来,以前父皇还在世的时候,经常会让他或老袁派人定期跟南疆联系,直到父皇驾崩,他们之间的联系才逐渐减少,最终彻底终断。

有曾候亲自证明,谁也不会再怀疑了,包括尚明长公主,唯一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就是严清泠了,瞧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怕是做梦也没想到,她引以为傲的县主身份在别人的面前会如此低微吧?一个常年位居高位的人,怕是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

第644章 大青国唯一的异姓王

“既然他们本就与我严氏皇族同宗同脉,本宫更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了,即日起,老二媳妇儿,由你接手掌家之权,世子之事非同儿戏,小六,改立世子之事不可再提。”

大长公主见状也发话了,虽然驳回了曾少卿的提议,却也间接的架空了世子夫人,一个没有掌家权的世子夫人,无疑已经成为贵族圈儿的笑话了,哪怕是县主,将来怕是也很难在贵族圈立足了,说句不好听的,京城各种公主郡主还少吗?一个县主真的是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