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主不止是想跟我家王爷和司空国主喝喝酒那么简单吧?大家都挺忙的,别浪费时间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凌敬轩不是感官失调,那么炙热的目光,他就是想忽视都难,别说他家王爷不爽,他也不舒服,是个人都受不了别人一种用变态执拗的目光看着自己,搞得他好像很深情似的,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凌敬轩只是个普通的农夫,他会看上他?会对他如此执着?越是得不到才越想得到,这是人类的劣根性,从他的目光,他没有感觉到如晟睿一样温暖的爱,唯一存在的只有占有和掠夺。
“敬轩还是跟以前一样。”
见他竟主动搭理自己了,祁连城一怔,寒冷的目光不禁柔和了许多,相比之下,严晟睿凌敬轩却是不约而同的沉下脸,拉住想要说什么的严晟睿,凌敬轩的视线焦点汇聚到他的身上:“祁国主,你我立场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不要直呼本妃的名字,那不是给你叫的。”
只有他的亲人朋友才配叫他敬轩,其他的人,只能称呼他王妃,他也只会是大青国晟亲王唯一的王妃!
“相识一场,王妃也不给朕面子了,也罢,朕的确不止是请你们喝酒而已,如今的局势想必司空国主和晟亲王都清楚,此次过后,我们怕是再也没机会坐在一起喝酒畅聊了。”
要说一点都不恼恨他觊觎撇清的态度,那绝对是骗人的,可祁连城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收回始终放在他身上的视线,祁连城的神色总算是正经了一点,他的话无疑也是在赤裸裸的告诉在场所有人,这场仗,势必会点燃,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祁国主什么时候也婆妈起来了?”
懒懒散散的单手杵在桌面上托着头,薛舞阳端起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三国会怎么样他不关心,他在乎的只有柽,只有西国的百姓,以及凌敬轩等人的性命,不管是什么形势的战斗,他薛舞阳就没有怕过谁,祁连城如果一意孤行,他们自然也会奉陪到底。
“西后何出此言?朕也是人,是人就会割舍不下的时候,难道西后敢说自己没有羁绊?”
视线转到他的身上,祁连城意味不明的反驳,他当然不会婆妈,约他们前来总共有三个目的,第一个他已经说了,大家相识一场,最后相聚一场也无可厚非,第二个目的则是因为他的边城守将被人刺杀让他意识到不少事情,这场战争不能拖下去了,他得有个合情合理的解开打破僵局,至于第三嘛,是他的私心,他想在这特别的日子里见见凌敬轩,即便不是单独的,他也想让他陪他渡过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当然,这些目的他都是不能说的,他们,注定就是必须你死我亡的敌人。
“羁绊谁都可能有,就你不会有,祁国主,大家都明白人,说什么也不用藏着掖着的,敬轩说得对,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说亮话吧。”
巧的是,薛舞阳也不是什么有耐性的男人,他一贯奉行看不惯就毁灭,没那么好的耐性闲磕牙,这也是他当了三年多的西国皇后,从不参与朝廷正事的根本原因,他在乎的只有司空柽,西国的一切是因为司空柽在乎,他才爱屋及乌,什么阴谋算计,他没那个耐性慢慢布局,立竿见影的行动力更符合他的作风。
“呵呵……传闻西后与王妃交情匪浅,如此看来,传言倒是不假,如果哪天我们三大国开战,青国和西国该不会联合起来攻打我东国吧?”
祁连城轻轻一笑,端起酒杯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在场谁都不是傻子,说得更直白一点,他们每个人甚至都可以代表自己的国家,祁连城身为一国之君,岂会不经意的说出形同刺探的话来?他们都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刺探他们,不过看他云淡风轻的态度,似乎也没把青西二国是否联合放在眼底。
“未来的事谁知道?三国鼎立的一角如果崩塌,天下必然分裂,到时候会怎样谁都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