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忘了这人得寸进尺的性子?不理他?不理他那就是给他机会得寸进尺。
仲修远仰着头瞪着李牧,心中又羞又气又燥,但他却拿李牧莫奈何。
谁叫这人他喜欢,如今就算是这人仗着他喜欢一欺再欺欺负人,他也得自个忍着。
“那还走不走了?”李牧举高了手。
仲修远瞪眼,氤氲着几分水汽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那手,气鼓鼓的他喘着粗气,脑海中尽是军营中那些把人打得血肉模糊哀声连连的军法惩治手段。
“啪。”
然后战无不胜越战越勇连胜十年的仲修远仲大将军缴械投降了,他收回视线,低了头,乖乖老实的趴在李牧腿上,委屈巴巴闷声闷气的小声说道:“不走了,我错了。”
李牧收起高举着的手,用另一只手捏住仲修远的下巴,挑起他的下巴,让被他欺负得不行的仲修远回过头来看向自己。
见着仲修远那脸颊微红的脸上,氤氲着水汽带着淡淡的委屈与羞臊隐忍表情的眸子,李牧黑眸中有异样的流光一闪而过。
李牧有瞬间的停顿,片刻后他恢复如常,只用手揉了揉仲修远的头发,把他一头顺滑的长发揉得凌乱。
被放开,仲修远一手扯着裤腰,一手捂着自己背李牧揉过的脑袋,一脸茫然不解地站在旁边。
看着李牧在屋里忙来忙去,忙完又去院子中收拾残骸,仲修远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弯来。
李牧这人虽然在军营当中习得一身戾气,但却并不是个喜欢动粗的人,刚刚那些作为分明就是故意欺他好玩!早上他是使了性子说走就走,可这人却惦记着!
这人!
仲修远咬碎了一口牙,面上更是臊红得厉害。
屋子中,仲修远咬牙切齿,屋子外不远处的林中,二十几个大男人一溜烟排开撅着屁/股蹲在地上,一个个的脖子僵硬地望着窗口内发生的情况,两只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