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义性格开朗,仲修远之前都未曾想过会这样,所以今天早上敲了门无人应门之后,他没多想就走了,中午又去了一次,直到晚上时他才破门而入。
他破门而入的时候,左义穿戴整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一开始还以为左义是生病了,所以在屋子里叫了一会,没能叫醒人,这才上前去拍他的脸。
触碰到他的皮肤,发现他身体已经冰凉僵硬的那一瞬间,仲修远才往这方面想去。
然后,他们就在桌上发现了那一封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信。
左义是大前天晚上去的,该是吃了他自己准备好的药,他去得没有痛苦,很安详,脸上嘴角似乎还带着笑。
李牧静静地听着,听完了仲修远的话之后,他把自己手中的水瓢放到了一旁。
他静静地去了对面鸿叔家,找了眼睛还红着的鸿叔,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并让他晚些时候去看允儿是不是睡醒了,他现在要下山。
这会儿太阳都已经落山,从山上下去,到镇子估计天都黑了。
但左义在这世上,大概就已经只剩下他们这些个认识的人了,而且于情于理有老黑这份关系在,他也不可能任由他就这样放着。
对于这消息,鸿叔也十分的惊讶。
但斯人已去,说再多也都无用。
趁着夜色,李牧下了山,找到镇上的那医馆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夜黑的很深,没有月亮与星空,仿佛乌云压顶。
左义就如同仲修远之前所说的那般,他去得很安详,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
李牧在那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自己去旁边找了个房间收拾了,将就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关了医馆的门上了山,找了鸿叔与徐田让两人帮着筹备准备下葬的事情。
李牧虽然在这里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因此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经验,只能找这两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