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府告诉李牧的具体方位在青木城外的一处山顶,再具体的地方,那知府知道的也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个大概。
李牧他们到了地方之后在城里住下,然后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四处打听,才总算是从镇上一些老店家的口中,得知了大概的方位。
七、八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改变太多,更何况还是这样混乱不安的大战的年代。
原本这些个养鸭子的是一个大家族,据说祖上是猎户,这饲养鸭子也算是祖辈上传下来的手艺。
他们家世代都是为皇宫里的人提供贡品的,早些年的时候也攒积了一些家底。
但因为他们住的地方离战场十分的近,因此大战一开,他们那边就最先遭殃。
他们家里不是没钱,但是却没搬走,原因李牧大概也猜到了,大概是因为那些鸭子。
有些鸭子它就适合在一定的气候范围内养,如果真的搬走,那估计这门手艺他们就必须得断了。
大概真如李牧猜想那般,因此那一家人一直没有搬走,拖到很后面家里情况确实不行了,这才辗转着逃难。
但这一逃,却让这一个大家族在这一片混乱当中慢慢的被磨消。
李牧带着仲修远还有仲漫路两个人,在山里头找到那传说曾经是饲养贡品的人家时,如今剩下的已经只有几个年轻后辈。
落魄的山村里,比李牧他们那村里还要更加穷的几户人家在山上孤零零地坐落,五六只白白的鸭子被关在篱笆院里,见着李牧,纷纷站起来嘎嘎地叫着。
小院里有一个人,一个比李牧还要年轻几岁的年轻男人,身形有些瘦弱,看着有几分营养不良。
见着这一幕,若不是听了那知府的话,李牧根本看不出这普通的农家居然曾经是饲养贡品的家族。
“请问这是青木关家吗?”李牧站在篱笆院外,冲着在篱笆院里的那年轻人抱拳。
听着青木关家四个字,那年轻人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回头戒备地盯着李牧。
“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来买几只鸭子。”李牧指了指院子里那几只瘦小的白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