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修远闻言愣了一下,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旁边的李牧,李牧怎么会这么想他?
仲修远看着面前的李牧,面色逐渐变得惨白。
李牧却没有说话,迎着月色,他只是静静的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他和仲修远都是男人,这种事情谁又亏欠了谁了?
若说他膝下无子是仲修远亏欠了他,那仲修远与他在一起,亦是膝下无子,岂不一样是他李牧亏欠了他?
这种事情,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在一起搭伙过日子,是他们两个人自己都同意也认定了的事情,如今又何必来说这些来计算这些有的没的?
不然若是要算,这要怎么算得清?
难道他们还真的要各自成亲,然后再在一起?那那些被他们娶回家的女人孩子,又成了什么了?
李牧从来就没在这件事情上多想过,因为这是他认定了的事情,是他自己想清楚了后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强迫他。
仲修远苦笑,“晚年凄凉,你现在不觉得,老了怎么办?”
李牧的意思他懂,或者说他喜欢的大概就是李牧这一点。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李牧的果断坚强甚至让他都觉得敬服。他决定了的事情,从来就由不得别人指手画脚。
秦老爷静静地坐着,把自己当作这院子当中的一棵树,当作背景。
有些事情,他这个过来人其实看得比他们通透,但是别人的事情不是他看的通透,就能说的明白的。
日子得自己过了才知道,他们俩的日子得他们俩自己过,好不好他们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