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考虑是起来换内裤,还是先把宗铭踢两脚,手机响了。宗铭闭着眼睛摸摸摸摸,大手越过他的脑袋,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打开:“阿菡?”
UMBRA里,桑菡上线,看到他们一个搂一个的销魂的睡姿,脸黑了:“几点了?你们怎么还没起床?”
“昨天折腾到半夜。”宗铭打了个哈欠,说,“累死我了,我手都要断了……”
李维斯:“……”你还能说点儿更掉节操的台词吗?
桑菡看了看宗铭脸上纵欲过度(并没有)的黑眼圈,又看了看李维斯脸上可疑的红晕(过敏),生无可恋地翻了个白眼,道:“好吧,你们很久没有虐狗了,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果然……很强劲!”
被误会得太多,李维斯已经没有解释的欲望了,反正他们名义上是夫夫——干脆让狗血来得更猛烈些吧!
将被子拉高了一点,淡定脸问道:“什么事啊?”
桑菡对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绝望了,扶额默哀三秒,开始谈正事:“我刚刚收到白小雷发过来的报告,他已经把钱卓民的照片拿去给常晓东看了。常晓东说有点像,但是不能确定,因为他遇见那个人的时候对方戴着帽子和眼镜。现在只能证明身高体型差不多,性别没问题。”
宗铭问:“钱卓民的出行记录查了吗?”
“查了,我昨晚追溯了他最近十个月的活动轨迹。”桑菡说,“很诡异,他好像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信用卡没有外地消费的记录,身份证也没有购买火车票和飞机票的记录。我特意查了孙萌住处附近的快捷酒店,没有他的入住登记。”
宗铭有些意外:“他没离开过这里?不会吧?”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桑菡说,“不过他有可能刻意隐瞒行踪,而且他有一定的网络技术,可能篡改记录。”
宗铭皱眉想了一会儿,说:“你继续查吧,我和李维斯今天走访一下当初控告钱卓民的学生家长,下午去找一下他本人,看面对面能不能观察到什么。”
“好吧。”桑菡说,“我会即时在线,给你们提供信息支持。”
关闭UMBRA,宗铭起床穿衣,去卫生间洗漱了。李维斯听到水声响起,遮遮掩掩在被子里把脏内裤脱了,伸着胳膊想从摊开的行李箱里拿一条新的。
够了半天没够到,宗铭已经洗完澡出来了,问:“要什么?我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