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的还行吧?”齐煊楼见他上楼,跟他开玩笑,“您哪儿不满意直说,下次改正。”
宁也被他逗笑了,敷衍地笑了笑:“大半夜的非叫我出来干什么?”
“没什么。走啦。”齐煊楼的声音听起来特别饱满,使不完的精力似的,“回家咯。”
宁也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吹空调,心想,不,那不是家。
刚刚离开的地方才是家。
一想到这一点,心就像被搓在一起揉捏般地痛和痉挛。
齐煊楼自High了小半截路,终于发现宁也好像没什么兴致跟自己闹着玩。等红灯的时候他侧低头看宁也的脸,问他:“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宁也点点头。
“出什么事儿了?”齐煊楼问,“来聊聊,说不定给你提供个解决的办法。”
宁也摇头:“回头再说,我现在懒得说话了。”
齐煊楼深深看了他一眼,想开口说话,又忍住了。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完全独处的、自我整理的时间,这不是不分享不沟通,只是不到时候。
耐心等待就好。
他俩就直接从宁也家回到他自己的公寓,没什么业余活动。宁也内心里很想睡,睡觉是唯一一段可以不用思考、不用控制、又能随意自我发挥的时间段,宁也现在不想想事情,他只想睡觉。
齐煊楼给他倒了杯红酒。
“看你脸色也不好。”齐煊楼说,“有要帮忙的地方就直接说,你不用怕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