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俱是摇头,邢六身旁一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跑出去了,没一会儿又抱着一只死透的信鸽走进来:“老大,这信鸽是我在路上射中的,信筒里还有信,我猜应该不止这一只,只是凑巧这一只被我看见了。”
连慕枫道:“怎么死了?拿来我看看。”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掌握了分寸的。”那人挠挠头,将信鸽给连慕枫递过来。
墨远盯着他挠头的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回去记得洗头。”
那人一头雾水,再次挠头。
墨远将视线移到连慕枫那里,见他抽出竹筒里的纸条打开,翻来覆去却只见到两面空白,不禁挑眉,随即发现他变了脸色,忙问:“怎么了?”
连慕枫沉吟片刻,道:“这信鸽有问题,是自杀的。”
墨远立刻坐直身子。
屋子里其他人全都瞪大眼:我没听错吧?谁自杀?
连慕枫又将信鸽仔细检查一遍,沉声道:“这信鸽是经过特殊喂养的,来历有古怪,我需要问一下祖父才能确定。”说着抬头对邢六道,“待会儿我写一封信,你连夜送去郦城交给李山,让他亲自送去连家堡交到我祖父手中,你明日和裴元一道过来就行。”
邢六隐约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忙郑重应“是”。
墨远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目光沉沉落在那只信鸽上,半晌后猛地闭上眼。
连慕枫立刻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探身关切道:“阿遥,你怎么了?”
墨远掐住手心,牙关紧了紧,将连家堡血流漂橹的炼狱场景自脑海中逼出,睁开眼浅浅一笑:“没事。”
“窃钩大盗”之名是他故意撒出去的网。
如今,鱼儿咬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