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至于为什么说我重病,这个我是知道的。”夏清术眼底温度难得地浅浅升了两分,捏住了茶杯的杯柄,浅浅摩挲了两下。
“其实,圣亚皇室有个秘密的规矩,如果皇帝在八十岁之前丧偶,是必须要另娶的,你父亲......当时应该是为了堵住你爷爷奶奶他们的嘴吧。”
“因为这样?!!”牧崇衍突然怔住了,刚刚对他父亲的不理解和怨怼突然变浅了,不过,他的......爷爷奶奶在十五年前就相继去世了,他父亲为什么还不说出真相?
难道是因为......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愿相信他爸爸已经“死”了吗......?
“好了,当年的事情,你们就先了解到这里吧,我突然有些饿了,小宝和榕榕要不要吃些夜宵?”
刚刚提到罗尔斯,夏清术心里的情绪不自主地低落了一些,不过看着自己家的小宝和榕榕,情绪又缓缓升回来了不少,也罢,现在罗尔斯不在他身边,但有小宝和榕榕在,也没有太多遗憾了......
“我饿了。”白榕摸着并没有什么饿感的肚子,非常捧场地道。
“榕榕饿了啊,太好了,那就陪我一起吃点吧。”夏清术笑着站起身,看着眼睛红红、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猫一样窝在沙发里的白榕,慈爱又心疼地揉了揉白榕的头发,这孩子同理心太强烈了,刚刚他一下子把这么多事情揭露出来,不一定能受得了。
还是得吃些暖和的食物才行。
“那一起走吧。”牧崇衍整理了下情绪,站起身。
这些事情一下子全部被揭露出来,的确很冲击也很压抑情绪,但他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尤其是关于赫尔雅的几件事,其实他之前心底就大概有了猜测,接受起来没有那么困难。
但小甜糕不一样,他一直没有什么心眼,肠子怕是都是直的,这些事情猛地一下子冲击过来,不一定能很快调整好情绪。
牧崇衍看向一旁与他爸说话的白榕,眼底露出一抹柔软的笑意。
不过......他的小甜糕已经在努力地调整了。
“榕榕先去洗个热水澡吧,一会儿再出来吃。”牧崇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揉了揉白榕的头发,“今天在那武器行的厂房里待了那么久,身上怕是沾上了不少灰尘和铁屑,先去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