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雅已经按反叛罪关进了监牢,按照律法终生监禁,至于牧峰澜......”罗勒斯脸色黑沉,眼底却闪过复杂的情绪,“按律法,他应该被判五年,但是他在之前的很多战役中功劳都不小,加上军队上的某些原因,只判了一年。”
“一年?”白榕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甘心,“这么少。”
“是少。”罗尔斯声音低沉,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间两道沟壑更深了一分,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牧峰澜竟然对小宝动手,这是他决不能原谅的,不说他牧峰澜和小宝有二十年的父子情,而且小宝还那么孝顺他,就说牧峰澜单因为要保护犯了反叛罪的赫尔雅就对小宝武力相向,就简直太荒唐!可笑!
他明明记得牧峰澜以前最厌恶叛国贼,何况因为赫尔雅的反叛,圣亚中心城死了那么多人!如今倒好,牧峰澜居然熟若无睹,第一时间不是去抢救民众,而是带着部下来攻击王宫,朝牧崇衍开火,劫走赫尔雅!
在他脑子里,除了赫尔雅,除了爱情,其余人命和感情就半点都不值钱?!!
他有些后悔了,他当初就不该因为赫尔雅的请求,帮忙撮合赫尔雅和牧峰澜。
看着罗尔斯的脸色,夏清术叹了一口气,“罗尔斯,你在自责?”
“......没有。”罗尔斯放下杯子,往前推了推,“清术,那茶你再给我倒一杯?”
夏清术深深地看了罗尔斯一眼,接过杯子,“嗯。”
其余几个小辈却有些莫名其妙,德罗斯低头皱眉想了十几秒,终是没有忍住,道:“父亲,爸爸,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父亲为什么要自责?”
“没什么,陈年旧事罢了,如果非要说责任,其实,这件事......我的责任不比你父亲的小。”夏清术把兑了蓝髓花茎液的杯子递给罗尔斯,又给自己兑了一杯。
“那到底什么事?”德罗斯攥了攥拳头,有些急了,“爸,如果是事关牧峰澜赫尔雅那两个人的事,你们隐瞒了并不合适,毕竟牧峰澜一年后就会出来,若那事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说,我们不知道,我和大姐三弟岂不是就处于被动一方了吗,如果那个牧峰澜突然发疯,害了......害了三弟和弟......榕榕么办?”
出于严谨,德罗斯把弟媳妇儿几个字咽了下去。
“这......”德罗斯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夏清术放下杯子,看了罗尔斯一眼。
罗尔斯将杯子里的茶饮一饮而尽,面色黑沉又复杂,顿了几秒道:“那......就说吧。”
感到空气莫名冷了一点,白榕往牧崇衍旁边又挪了挪,牧崇衍轻轻握住白榕的手,将其包进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