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门第一课,先列队站军姿,然后教导叠被。
可是教官这拿被的速度,比蜗牛还磨叽。
所有新学员都被烈日晒得流了一头的汗,后背精湿,有些从外省考到昆陆的学员已经张开了嘴,吐出热气儿里都带着火星,渐渐有了翻白眼的趋势。
热!真他妈的热!
就连三海都被这些捂在作训服里的热量熏的有些迷糊,视线的余角看了眼林峰,那小子早就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
于是乖乖的转回了脑袋。
没人敢乱动,曾丁教官在列好队的第一句话就是纪律,军队铁一般的纪律!
这是入门的第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
从回忆里挣脱的林峰,忍不住看向了吉珠嘎玛,那个人站在队列的第一排,1.81的个头让他排在从高到低的第二位,背脊挺的笔直,他的位置可以看到被汗水染湿的后背,和那绷紧的腮帮子。
原来他也是从军校走出来的,一路冲进特种部队的选训大门。
这样的想法第一次从林峰的脑袋里出现,第一次从头上去了解这个人。
军校大学生大多数都是聪明人,他们都是靠着高于一本的成绩考进的军校,能够从军校毕业的军人也都是坚毅的人,他们心里都有着一把剑指向前方,从不折断。
但是,大部分的军校生都会在部队里呆上两年后转业,投入到各行各业之中,永远离开这个对他们来说充满了汗水和惨痛回忆的地方,毕竟军人的坚强和寂寞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忍受下来。
可是吉珠嘎玛,那个时候的这个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往特种部队走得,因为膝盖骨碎裂错过那扇大门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和自己一样的悔恨吗?
悔不当初自己那些年少轻狂的举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