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枚闻言,拧紧了对于男孩而言过分秀气的眉,“说起来,少庄主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好像从两三年起,就开始喜欢一个人呆着了。”
“哎,管他呢,先打听清楚以后庄主去哪儿隐居要紧。”徐辽道:“连道长不是道士吗?那肯定有道观啊!”
“对对!说不定他们隐居的地方就是某个藏在深山里的道观哩!”
“深山里的道观大多简陋,咱们打听清楚以后,先找人把道观翻修一遍。”
“修什么修!直接盖栋新的!咱们庄主虽说是隐居,但也要气气派派地隐居,不能叫那些道士看轻了!”
“说的对!”
众人兴致高昂地进了垂茗轩,谁知廉贞竟不在。
徐辽揪住一个正打扫庭院的小厮,问道:“连道长呢?”
那小厮道:“连道长方才被赵管事请走了,听赵管事说,庄主要请连道长到翠华苑看戏,就请连道长先行一步,等庄主吃过践行宴后,就过去和连道长会和。”
“翠华苑?”徐辽摸着下巴,疑惑道:“庄主不喜欢听戏啊?怎么突然要和连道长去看戏了?”
“想那么作甚?庄主以前还不喜欢男人呢,现在不也……嘿嘿……”
徐辽被大家伙儿一打岔,方才那点疑惑也消散了,便跟着众人嘻嘻哈哈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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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已过了申时,月华如水,洒满人间。
践行宴结束时,山庄上下都已经点上了灯。
临诀嫌弃地把喝醉以后扒着他腿不放的徐管事推开,才告别满脸不舍的众人,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傅绥一直跟着他,长廊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