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远心情不错,声音挺轻快:“吃饭没?”
“还没,正跟张鹤打游戏呢,一会输的人请客。”
张鹤这个人,于思远是见过的,纪峣发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钢铁直男的凛冽气场。对于他们俩能成朋友这件事,于思远简直叹为观止。
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两人有什么——不可能,一瞧就没戏。
所以纪峣在电话里说张鹤怎么怎么时,于思远一点都不介意,只当纪峣在分享他的生活经历,但如果纪峣提到了温霖——于思远就会下意识坐直身体,竖着耳朵听。
温霖那个臭小子肯定对纪峣有意思,纪峣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又不能说,哎呀真是急死他了。
——不得不说,除了“纪峣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这点以外,于思远全料对了。
这时候也是,他笑了笑:“那你可别输,让他请你吃饭。”
张鹤面瘫脸:“我是故意让着你。”
纪峣懒得理他。
两人黏黏糊糊地聊了一会,于思远跟他说:“我休假了,大概可以过来陪你两三天,你有想去的地方没有?”
纪峣一下子就笑了。
他最近素得有点久——他不爱打野食,就喜欢两个人你情我愿甜甜蜜蜜地好。结果这段日子卫澜被他甩了,蒋秋桐还没钓到手,于思远又一直在国外,纪峣还真是好久都没吃肉了。
他嗓子有点哑:“只要有你在,去哪都行。”
张鹤默不作声地站起来,拎着零食去阳台吃去了。
辣耳朵。
于思远没觉得辣,反而觉得煽情极了,他扯了扯被领带系住的领口,呼了口气,才定下神来:“那行,我后天上午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