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通道出去以后,瞧见了一个熟人。见到那人,纪峣熊孩子的本性倾刻释放,他拖着行李,先是后退了几步,然后蹭蹭蹭几下助跑,啪叽一下扑到那人的背上。
那人被他扑了个趔趄,黑着脸刚想发火,扭头一看是纪峣,伸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毫不留情的那种。
纪峣嗷地发出一声惨叫:“张鹤你想绝交么?”
张鹤抱着胸,脸更黑了:“你谁?我跟你有交情么?”
卧槽这祖宗还在记恨他之前胡搞的事么!猴年马月的事了!你们直男怎么这么可怕!
纪峣有阵子没见张鹤,乍一见面是真的很开心,又在于思远那被宠得胆子肥了不少,整个人都有点黏黏糊糊的,或者说,有点gay里gay气的。他瞪着张鹤,就像在看一个负心汉。他哀怨地问:“你不是来接我的么?”
“你神经病吧?”张鹤的表情宛如见鬼,“我在等徐叶叶。”
“你还没跟徐叶叶分啊!”纪峣闻言差点没厥过去,“她觉得咱俩搞基,这事你也能忍?说好的钢铁直男呢?”
张鹤木着脸看他:“自从被你这张狗皮膏药黏上以后,我还有过清白么?好歹她没在学校里说你是gay,知足吧。”
……这话没毛病。
张鹤不知道是眼瘸还是点背,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每次找的女朋友,都把纪峣当情敌,有些还在背后给纪峣泼脏水,在他的历任里,徐叶叶真的还算好的了。
徐叶叶跟他们是隔壁班,隐形腐女,默默围观纪峣浪了三年,大学去了隔壁市上大学,跟温霖同一个学校。大二的时某次春节聚会跟张鹤重新认识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直谈到了现在。她元旦的时候出去玩了一趟,然而上学的城市没机场,她就飞到这顺便跟张鹤约个会。
纪峣探头看指示牌:“她什么时候下飞机?我可不敢跟她碰面。”
徐叶叶这姑娘,除了在刚跟张鹤在一起那会,向张鹤再三确认自己不是当了两个基佬的挡箭牌以外,其余都没得说,对纪峣的态度也很寻常,从不打听乱七八糟的事,但纪峣每次见她都莫名不自在。
或者说,张鹤的历任女友都跟他犯冲,久而久之,他就一看到她们就心里不自在了。
张鹤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她去上厕所……”
“——纪峣?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