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我跟温霖彻底断了往来,抱歉,我真的做不到。”
蒋秋桐不意外。他从小就聪明,一直很识时务、很拎得清自己几斤重,比不上纪峣那群朋友,真的,他毫、不、意、外。
但是人就是这么贱,明明知道比不过,明明是知道的,却还是忍不住相比。
万一呢?万一他感觉错了呢?万一纪峣其实有点喜欢他呢?
他一边把自己放在显微镜底下,剖析得清清楚楚,一边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他听到自己发出了很清晰的声音:“我记得,你讨厌麻烦,分手以后,都跟前任断得很干净的。”
潜台词是,你是不是都断得很干净,为什么没有温霖,其中包不包括我。
纪峣没有留意到蒋老师隐藏的小心机,他的话就像一柄巨剑,从空中重重压下,拍碎了男人所有的侥幸:“他跟你不一样。”
你看,这就是贱的。
蒋秋桐一边冷冰冰地嘲讽自己,一边又忍不住问:“哪里不一样?”
他只是是朋友?而自己是他的恋人?
侥幸。侥幸。又是侥幸。
纪峣眼睛眨也不眨:“他比你重要。”
“…………”
蒋秋桐哑然。
一股淡淡的凉意顺着血管,涌入心脏。
那感觉和以前一样,依旧不怎么快速、不怎么寒冷、不怎么激烈,就像夜色中的注入湖泊中的泉水,不疾不徐,却让蒋秋桐凉透了。
不是很冷,不是很难受,就是……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