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远有点懵:“我在A市啊。”
纪峣笑了一下:“你在A市的哪?定位发给我。不方便的话宾馆地址发给我,我过去等你。”
那边一阵稀里哗啦,于思远声音都结巴了,又惊又喜地问:“你、你来了?”
纪峣乐了,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怎么这么慌张,以前又不没跑来看你过。
于思远有点抓狂。他这几天一直在忙,没理发没洗澡没刮胡子没换衣服,整个人都臭了,现在又丑又邋遢。
果然人——男人——无论多帅的男人——在没有外力刺激的时候,都是不修边幅的。
纪峣说我更臭更丑,你别嫌弃我就行,说完挂了电话打的去了酒店。于思远下午有个视频会议,上午倒是没事,还在房间里窝着养蛆。看到纪峣说已经拦到车,整个人都慌了,手忙脚乱地叫客房服务来打扰卫生,然后火急火燎地钻进浴室洗澡刮胡子。
刚把自己拾掇干净,门铃就响了。于思远透过猫眼一瞧,险些没认出来。他急忙打开门,拉着纪峣坐在床上,又急又心疼:“你的脸怎么了?”
纪峣眨眨眼:“出柜被爹妈打的。”
于思远:“!?”
他呼吸急促起来,握着纪峣的手,喉结动了动,缓了一会儿,才尽量平静地问:“真的?”
纪峣笑眯眯:“假的。”
于思远:“……”
他心里那口气一下子泄了大半,郁猝地抹抹脸,有点心累:“那是怎么回事?”
纪峣没回答他,反而挺认真地问:“你想让我出柜,对么?”
他们之间,一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于思远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感觉得到纪峣隐隐的抗拒,所以除了元旦他来找于思远的那次,他们从没深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