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鸿影有了些体力,微微一笑,“没好…都说了么,阿哥亲亲就不疼了,你又不乐意…”
没说完的话被覆上来的温凉嘴唇给堵了回去。
乔鸿影瞪大了一双茫然的眼睛。
钟离牧一手托着怀里人的脊背,一手按着他脑后,手指从被水湿透的长发间穿出来,低头吸吮身下人口中因为惊讶变得僵硬的温顺舌尖,浅尝辄止,缓缓抬头。
乔鸿影愣在钟离牧怀里,呆呆望着钟离牧,耳侧贴着他胸前的银甲,听得到护心镜下很快的心跳声。
等到回过神来,乔鸿影脸颊耳朵通红,把脸埋进胳膊底下,声音软软颤颤的,“…哎呀…哎呀…中原那边可以亲这里的么…我没去过中原呢…这样、这样很不好意思的么…”
“是啊。”钟离牧揉揉乔鸿影的头发,淡淡道,“中原就这样,你习惯习惯,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去。”
乔鸿影一听这是人家那边的习俗,立刻肃然起敬,认真问,“那这是什么意思么…”
钟离牧眼底带着淡淡笑意,淡然道,“就是谢谢的意思。”
“啊…谢谢么…”乔鸿影若有所思,心里隐隐还有点小失落。
甲胄太过沉重,钟离牧身上也挂了不少伤,再戴着这些就不是保护而是累赘了,解开挂扣把一身银甲扔到一边,只把藏在护心镜里的一枚银镯子取出来放到了贴身的衣襟里。
此时钟离牧身上穿着一身深红锦衣,领口袖口都有金红丝线绣的飞鸟,湿透了贴在身上,显出若隐若现的线条,宽肩窄腰。
钟离牧解开领口几个绳结,露出锁骨和盖着新旧疤痕的一截胸口,把乔鸿影冰凉发抖的身子给贴在了身上捂着,把一双冰块似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面拿腹上的热气温着。
炽热的暖和气透过湿冷的衣服传到身体里,冻僵的手脚才恢复了些知觉,乔鸿影舒服地嗯一声,忽然又惊慌地抽回手,把系带系好,小声嘀咕,“你把我当什么了呢…我不是小孩了。你们汉人身子弱,好好穿着么,不用管我,我一直也是这么冻着的。”
心里还是忍不住美滋滋的。
钟离牧忍不住去猜想他在自己家里是不是也受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