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疯不觉……”伊戈尔接道,“话说……你也是实验体吧?”
“我……”觉哥的演技说来就来,“不记得了……”他摆出了一张失忆脸,目光深邃、神色凝然,“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正和你的身体一起被扔在了走廊尽头的那个一号实验房里。”
“原来如此……”伊戈尔露出了同情的目光,“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用这个。”封不觉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锁扣,在对方面前挥了挥,“我把门撬开了。”
“哦?你是个锁匠?”伊戈尔问道。
“这不重要。”觉哥可没打算让对方一直问下去,而且伊戈尔问的问题越来越跑偏了,“重要的是……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哦!对啊!”伊戈尔一下子露出了一种慌张的表情,“那群‘恶魔’!‘魔鬼’!他们突然出现……把……把研究员全都给杀了!”他好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浑身都颤抖起来,声调也不由自主地变高。
“冷静点儿,伊戈尔,深呼吸……”封不觉却是不为所动,用非常镇定的语气说道,“我们现在很安全,别慌……”他那淡定到极点的态度和话语,有着一种令人安定的力量,“刚才发生了什么,请你慢慢地、详细地告诉我……”
“哈啊……哈啊……”伊戈尔赶紧深呼吸了几次,稍稍镇静了一些,随后,他看着觉哥的双眼道,“是……是魔鬼……一定是的!”
“什么魔鬼?长成什么样?做了什么?”封不觉明白,面对这种语无伦次家伙,你就得替对方指出回答时逻辑和条理。
“就……就是之前……你躲在床底下时,进来过的那种。”伊戈尔回道,“他……他们把研究员全部杀死了!”
“你看见了?”封不觉问道。
“我……我……”伊戈尔吞了口唾沫,“我当时……从昏迷中醒来,发……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见了,而且我想吼也吼不出声来。”说到这里,他又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他们把我的头固定在床架上,好像是想先解剖我的脚……”
“哦,对了,你的脚。”封不觉听到这儿,很随意地一伸手,从旁边的一个托盘上把伊戈尔的脚取了过来,“你试试,应该也可以接回去的。”
伊戈尔此时还是坐在病床上的状态,见觉哥把那只脚递了过来,他有些木讷地接过,然后……试着将其接在了小腿的伤口上。
“接着说,想解剖你,然后呢?”封不觉见对方停止了叙述,便立即提醒了一句。
“呃……然……然后……”伊戈尔愣了一下,寻回了思路,接着回忆道,“外面就传来了枪声和守卫的惨叫……接着,我……我就看到……”他好似回忆起了什么很恐怖的画面,神色越发畏怯,“‘它们’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