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遮住视线的主将只能抬头,骂骂咧咧回头看是哪个小兔崽子捉弄他。
于是他见到了轻松跃上船的谌巍,和他怀中的车山雪。
大船的主将不认识大国师,但他认得大国师的令牌。
一盏茶的时间后,大船调转船头,向着桃府锦港的方向返回。而谌巍和车山雪得到了原本属于主将的房间,终于能躺下来,好好歇息一刻。
呪雪已停。
清冽的阳光落在桃府一户人家的纸窗上,窗下,穿着粗布裙裳的少女抱着花盆抽泣。
花盆里的小树树叶苍白又枯萎,仿佛纸裁,没有活气,但树干还顽强地在呪力腐蚀下支撑,没有倒下。
当那一抹阳光透过纸窗落下时,少女模糊的视线看到自己的小树抖了抖,抽出一片娇嫩的新叶。
是鲜绿色的,卷曲还未伸展。
她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推开纸窗。
欢呼声洋溢了整个村落。
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走出家门,跪在没有融化的积雪中,他用手扒开积雪,然后将脸贴上冰冷湿润的土地,不多时,两行老泪淌下。
在他之后,很多人做了一样的事。
这个村子的祝师骑马匆匆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几乎没能在这场灾难中出什么力,祝师满脸羞愧地下马,也向着周围乡亲们跪下。
“结束了?”老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