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将翠绿换回来了,往后她还是我们府里的丫头。”花吟快速的说完,小心翼翼的搀着翠绿进了后院自己的屋子。
花容氏和张嬷嬷看向俩人消失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
张嬷嬷感慨了句,“都说大小姐被观音菩萨点化了,我看真是。”
花容氏不知是喜是忧,当娘的总是比旁人要想的多,以前她觉得女儿心太狠了些,这样往后嫁了人,怕是夫妻不睦,婆媳不和。可这段日子以来,她又觉得女儿变化太大,又太善了。
不是善不好,而是这世道人心险恶。就拿她自己说,她本是京城兴安侯府二房的竖女,虽然在府中身份低微,可她遗传了母亲的美貌,生来就注定是侯府最美的女儿,又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这样的她,即使嫁的不如嫡姐,但也不会太差,可就怎么嫁了个戍边的门前总?
还不是当年做闺女的时候,府中姐妹们嫉妒她的美貌,使了诡计害了她,让偶然经过的花大义不巧看了她的身子。
原本永安侯府是要拿花大义兴师问罪的,可是她名节已毁,最后还是亲娘拼死求了侯府的老夫人,让她下嫁花大义。
俩人成婚没多久,花大义便带着她来到了幺姑郡。虽然丈夫粗俗了点,但对她倒是打心眼里疼惜,即使同僚们都妻妾成群,他也决口不提纳妾的事。倒是她自己因着怀孕身子不方便,提过几次,都被丈夫给严词回绝了。
有这样疼爱自己的丈夫,还有这么多可爱孝顺的儿女,她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只道是一切自有天注定,而侯府的那些明面上嫁的光鲜的姐妹们过的日子还不一定如自己呢。
花容氏这么思来想去,反而将自己给绕进去,自相矛盾上了。
也罢,也罢,这世上的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儿女自有儿女福。
**
花吟将翠绿拉进屋子后,便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药膏,翠绿整个人愣愣的,缩着脑袋不吭声。
“手给我。”花吟说。
翠绿就老实的伸出手。
花吟细细的给她抹上了药膏,嘴上叮嘱着,“这俩天你什么事都不要做,好好休息几天,等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就跟在我身后,继续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