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什么呀?”郑婉儿屁颠屁颠的就跟了过去。
花吟也懒得管他们,按照她前世的记忆,虽然郑婉儿在前世是喜欢过二郎,可是自从他们一家因为父亲伤重不治身亡随母亲投奔京城的外公家后,俩家便断了关系。
直到郑西岭到京城考了个武状元,花吟才从郑西岭口中得知郑婉儿嫁了县太爷的公子,夫妻感情如何她不晓得,但直到她嫁晋南王之前,郑婉儿已经生了两个儿子。有了儿子做依傍,即使丈夫有三五个妾室,也无法撼动她的地位,想来也算圆满了。
女人啊,这辈子不就这样么,在家靠父兄,嫁人靠丈夫,后来便是儿子。
想想也真可怜,而她这一世又当有何求呢?
晚餐,厨子给做了红烧大鲤鱼,油焖大螃蟹,泥鳅钻豆腐等,这些全都是花二郎跟着一帮小伙伴从河里沟里捉的。
说来花二郎旁的本事没有,就这上树摸鸟蛋,下河捉鱼虾,倒是颇有几分能耐。
花容氏是侯府小姐出身,逮着花二郎就要耳提面命一番。生做男儿郎,要么苦读圣贤书,将来谋个功名,要么学花勇习得一身好武艺,也能有个前程。可这天天掏鸟蛋,捉鱼虾算个怎么回事。
花大义倒是想得开,他自己是田间地头出身,倒不觉得儿子有什么错。但是妻子觉得不对,他说什么也是要站在妻子这头的。逮着二郎揍过几回,二郎虚张声势的鬼哭狼嚎了几回,做娘的毕竟心软,后来反骂上了花大义心狠,再之后爹不管娘不问,由此花二郎撒着欢儿,玩的更野了。
花大义父母早逝,家里没立什么规矩,他回了家后,一家人便高高兴兴的开饭了。
花二郎饿的很,伸长了筷子就要夹菜吃,花大义一筷子将他的筷子打开,首先夹了块鸡腿给花容氏,紧接着夹了另一只放入花吟碗里,放的时候顿了下,最后还是用了几分力气塞入她的饭里,嘴里劝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正长身体,不吃肉怎么成?”这才让小子们吃饭。
花吟莞尔一笑,也不动筷子,桌上有几样素菜是花容氏特意叮嘱厨房单独做给她的。
花二郎嗤一声,不满意道:“别人家的儿子都是宝,就我们家的是草。”
花容氏嗔笑一声,夹了碗里的鸡腿就要给花二郎,被花大义看到连忙拦住,“你怀着身子,要多补补,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花二郎又阴阳怪气的和他爹干上了,“什么嘛,我正长身体,也要补!”
花大义作势要打,花二郎赶紧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大哥,三弟,你们看,爹爹偏心眼也偏的太明显了,你们这都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