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虎也是喝多了的,花大义一声吆喝之下,郑虎就喊打喊杀的跟人干上了,结果寡不敌众,金人又狡诈,郑虎一时不察,挨了一刀。
幸得戍边的一众官兵及时赶到,救下了郑虎,绑了那几个金人,就为这事两边正在交涉,现在还未了呢。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郑虎总算是大好了,虽仍不能使大力,但好歹能杵着拐,慢腾腾的行走了。
花吟放了心,暗思量,这世间的事因果循环,朝夕之间真真变幻莫测,上一世她爹因为她受伤丧命,这一世郑大叔却因为她爹被刺伤险送了命。念及此不禁念了声佛,只愿所有的苦难统统自己来受,但求身边的人能平安无事。
正在此时,院外又响起李大媒婆洪亮的笑骂声,花吟头皮一麻,丢了手头正在忙的活,身子一闪就躲了起来。
院内翠绿正坐在树荫下做荷包,只看了眼花吟躲去的方向,便仍旧低了头干活。
李大媒婆尚未进屋就喊,“三公子!三公子在吗?三公子可在屋内?”
嚷了几遍没回话,进院就看翠绿正在树荫下做针线,于是朝她喊了声,“你们家三少爷呢?”
翠绿知道花吟最近非常烦李大媒婆便也不应她的话,只低着头忙手中的活。
走的近了,李大媒婆认出是花家的哑巴干女儿,见她不理自己,面上有些挂不住,少不得嘴里嘀咕了一句,“原来是你个小哑巴在这啊!怪不得没声没响的。”
翠绿倒是没什么反应,恰好服侍翠绿的两个丫鬟进院,一听这话,个个怒容满面,其中一个唤作莺哥的脾气尤其的坏,当即就回道:“你个死老太婆骂谁呢?”
李大媒婆嘴唇哆嗦了下,“你个没大没小的贱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莺哥一听这话当即就炸了,双脚一跳就要和李大媒婆开撕。翠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拦都拦不住。
院子里头,一声“死老太婆”,一声“贱人,娼妇”撕的好不欢乐。
花吟本躲在柜子里头,听了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叫骂,欲哭无泪的将额头朝柜门上撞了两下,这才无可奈何的跑了出来,急急挡在俩人中间。
那俩人正撕的欢,陡然闯进一人,也没看清是谁,一个朝花吟头上甩了一巴掌,一个又朝她脸上挠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