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福气也换了白色的绢布衣裳,嘴里喋喋不休的抱怨道:“三爷,你也真是的,眼看着就要晚饭了,咱们都在外跑了一天了,也不让吃口饭喝口水再干活……”这头抱怨着,手里也没闲着,先是拨开了那人的衣裳,待花吟在那人的腹部做了标记后,而后又用块洞开的白布盖了那人的身子,只露了那块标记出来。
花吟用两指掀了那人的眼皮子看了眼,见瞳孔无光,这才回了句,“急什么,最多半个时辰,耽误不了你晚饭。更何况这天说黑就黑了,就算你不急,我还要跟这日头抢光亮呢。”
言毕二人又将头发包进了帽子内,再用一块兜状的白绢布裹了口鼻,于是这一套下来就只剩了一双眼睛露在外头,乍看上去,颇有几分瘆人。
傅新禁不住表情怪异的说了句,“你俩这是干嘛啊?这是给谁披麻戴孝呢?”
花吟没理,与傅新一同净了手,而后花吟拿了几枚银针封了那人几处穴位,福气则将之前扔进锅内蒸煮的刀具等器械从锅内小心翼翼的捞了出来,而后一色的摆开放在花吟的下手。
待刀具等凉了下来,福气说了声,“好了。”说着话递了一枚刀子给她。
花吟接过,也不言语当即对着那标记住就划了下去。
梁老爷终于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住手!”
但花吟手快,刀子已经下去,划开了一处肚皮。
傅新等人大惊失色,“原来你是要给人开膛破肚啊!”
“这人有一截肠子坏了,不剖开肚子取了出来,熬不过两日定然送命。”花吟语调平静的说道。
梁老爷惊的语无伦次,“使不得,使不得啊!这是要出人命的啊!他要死就让他死了吧,你在这里给人开膛破肚,要是传了出去,咱们就是谋害人性命,是要处以极刑的啊!”
梁老爷叫嚷着就冲上来要拉开花吟。
福气却突然一声厉呵,“退下去!”
梁老爷竟当场吓住了。
相对于众人的大惊失色,花吟虽然一本正经,心头却淡然的多,这种大大小小的刀子她在幺姑郡做过不下上百次,自然是手到擒拿。于是她眼睛虽看着那人剖开的肚子,嘴里却云淡风轻的说道:“出了事我担着,梁老爷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