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疼的浑身都麻了,刚撑起半个身子,只觉得口内一股腥甜,“呕”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双眼似蒙了一层白纱般,隐约看到了一人,清冷的模样,正一瞬不瞬的冷睨着她,花吟费力的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转而就昏死了过去。
且说踢飞花吟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外头回来的南宫瑾,他本在外厅听几位大夫商讨治疗母亲的方案,结果突然听到里头传来母亲惊恐的呼救声。
南宫瑾心下一紧,率先一人冲了进来,却见一小子半个身子都伸进了帷幔里企图加害自己的母亲。
南宫瑾当下杀心顿起,想也未想,一脚就踹了过去。直到花吟落地吐了一口鲜血,他才看清她的模样,右手一转收了已然露出锋芒的精钢软扇。
“大人!”有他的贴身护卫上前请示。
南宫瑾虽轻描淡写的一扫,却让在场众人无不屏息不语,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
“除了几位大夫,这屋内的人全都杖责四十,再发卖出去!”南宫瑾说完,只听到低低的啜泣声,却没一人敢嚎哭,他微抬眸子,又问,“这人是谁放进来的?”
有婆子哭道:“大人,是这位章大夫带进来的,与我们并无干系啊。”
章大夫一听,慌的磕头不迭,震的地面咚咚响,斩钉截铁的否认这回事,又说在府内哪处碰到的,府内众人见到这人也无异样,他还当是府里的人等等。
跪在地上的婆子丫鬟又有人争辩说:“我们都当是章大夫带来的徒弟。”
两方争执不休。
南宫瑾心思一转,突然想到了乌丸猛身上,刚想命人喊了乌丸猛来回话,就有护卫拎了外头的家丁进来。
那家丁怕的要命,虽紧张的口齿不清,但好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
南宫瑾垂了眼眸,看了昏死过去的花吟一眼,他知道自己那一脚是极重的,就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正犹豫间,又有贴身护卫上前,说是平西王世子来了府里,正大吵大闹着要相爷放人。
南宫瑾禁不住蹙了眉头,冷声道:“放什么人?”
那护卫又道:“说是礼部郎中第三子,名叫花谦,上午就被相爷带到了府里。”
南宫瑾听了这话,面上扯过一丝冷笑,不再犹豫,吩咐道:“将她扔到二十里外的地牢去,不用管他,随他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