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既这般想着,后来渐渐来的便有些懈怠了。
且说花吟在第四日后心中才拟定了治疗方案,那胡太医来去匆匆,来的时候也对她没好气,花吟与他应酬过后也就随他去了。这之后才亲自在药房内给南宫金氏重新抓了药且亲手煎了,虽然她心知南宫金氏病弱成这般,不仅是因为本来就有病,还因一开始没治好,后来大夫换的太勤,药吃的太杂,反被药物所累,中了毒。但她身体已经对这些药物产生了依赖,立时减了恐怕只会加重病情。花吟只得稍稍调整了些,而后再施以针灸辅助治疗,一边观察着再做计较。
针灸过后,南宫金氏自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对花吟自是连连称赞,花吟都一一记下,心中自有理论,只叮嘱着暂且不要告诉旁人,连丞相南宫瑾等一概都要瞒着。
后一日,花府来了人看望花吟,又叮嘱了老爷夫人交代的一番话,花吟本随口问了句,“我师父近来可好?”
福气说:“老爷子昨儿晚清醒过来了,还问三郎哪去了?”
花吟大喜,忙拉着福气说:“我师父不疯了?”说着话就要回去。
临走的时候只告诉了兰珠一声去去就回,兰珠说:“都出来几日了,是要回去看看了,免得你爹娘挂心。”
花吟大喜过望的牵了毛驴就走,谁知到了家中,看到老爷子和玉哥儿正疯玩在一处。花吟面上一垮,知道师父这是又糊涂了。也没急着回相府,而是先去了卧房找了几本《老邪笔记》出来,再去了厢房探望母亲。
花容氏见到她很是高兴,打发了原本跟前伺候的小丫头们外面玩,又叫喊了翠红过来,便娘儿几个在一起说了许多体己话,后来花容氏想起一茬,又轻声道:“孙先生今日派了人来将你兄弟接过去和翠绿说话去了。”
花吟一怔,面上表情有些微妙,道:“娘怎么就同意了?”
花容氏也很苦恼的样子,“可不是为难死我了,同意去吧,他二人在一处不像。不同意去吧,孙先生又说的恳切,说翠绿自从回家后,整日不见笑容,前二日又染了风寒不便出来。他怕这个侄女有心事闷坏了身子。且素知翠绿在我们家里和干姐姐交好,千恩万谢的,非求了她过去。我实在是回不了,只能依了,又喊了张嬷嬷跟去看着。”
花吟听了这话,便不再言语。
“其实我想着也没多大事,往日他们姊妹在一处,也就是安安静静的看书写字,况翠绿是知道的,你兄弟又是个木头。只要不被外人发现,断不会有任何事的。”
翠红听了这话,也跟着安慰了几句。
不知不觉申时已过,因已到了九月下旬,天气转凉,昼短夜长,花吟起了身准备回相府。
花容氏舍不得她,拉了她说:“再过一会你爹就回来了,你且等等,让他看看你,免得他日日忧心你。”
翠红也站起来说:“我去叫厨房早些弄饭,今日好容易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