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氏忙按住她,柔声安慰。
原来那日自花吟走后,花容氏一直惴惴不安,大概是母女连心吧,花容氏老觉得要出事,而后实在忍不住就让张嬷嬷带着翠红一起过去看看。
花吟回了相府,兰珠一丁点也不知情,急问之下才知道在少爷那屋。而后几人就直接过去了,进院子一瞧差点没吓死,只见人都快成冰块啦,一个小厮脸上都是泪,手里正举着一桶冰水往她身上倒。
花吟被带回来家后,当夜就发了高烧,兰珠没敢将这事告诉南宫金氏,只流着泪要贴身照顾花吟,因花吟身份特殊,花家人只得拦住死活不让,兰珠以为花容氏恼自己,只恨的自己直往脸上抽巴掌。
好在虽然烧的惊险,到底命大。
花容氏哭着说完后,花吟虚弱的笑着,“这不就没事了?我八九岁那会儿那场病多重啊,不也是活过来了。所以说,我这人命硬,死不了。”
屋内没有旁人,于是张嬷嬷呸呸两声道:“哪有姑娘家说自己命硬的,你这是福大命大。”
后几日,花吟便再府里将养了起来。身体上的痛,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心上的痛,却让她许久都缓不过劲。
她就不明白了,南宫瑾那心是石头做的吗?她都那样百般讨好他,处处迎合他,也诚心希望和他称兄道弟,他真能狠的下心!
难道……
难道他罚自己只是幌子,想害死自己才是真?毕竟自己知道了他那么多的秘密。
即使他之前一时心软没对自己下手,指不定之后又想了许多,后悔了,觉得还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想到这儿,花吟只觉得寒如骨髓。
到了第二日,众人就看到她虽然连声咳嗽,面白体虚,却杵着拐去拾掇后院的那棵小榆树。后来厨房的伙计上来帮忙,按照她的要求截了树干最粗的那块给她。后来花吟无事的时候便抱着那块木头又刨又凿,众人也不知道她在折腾个啥。
南宫瑾过来的那晚,花吟的房内还点着一盏灯,不时从她房内传出一点点刮擦的声音。
南宫瑾在她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他冷的实在受不了正准备离开。花吟突然出声,“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