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了永安候府,只见府外车马喧哗,早就排成了一条长龙。这些年永安侯府虽则一年不如一年,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场面上还能撑的过去。
花二郎见那一长排的车驾,个个豪华气派,用胳膊肘拐了花吟一下,道:“要不是我那批货款被那女强盗扣着,我也整几辆气派的马车。”
花吟扯了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快别说话了,爹爹不是交代了不许告诉人你做生意的事,只说在家念书考功名。”
花二郎便住了嘴,一脸的不屑。
大周重仕轻商,这是不争的事实。
眼见着前头走不过,早有永安候府管事的迎上来,问了府上名姓,又命婆子引着花容氏一众女眷的车驾从西侧门入了府内。
而花大义等也早早下了马,由着管事的引到大门。有小厮牵过他们的坐骑,其中一人牵过花吟的小毛驴时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花吟也不在意,弯了嘴角,倒是管事的呵斥了一声,但花吟看的出虽然管事的言语中给了面子,但眉宇间尽是轻视。
永安候府迎客的是侯府的三房三老爷及其子并大房的长子次子等一干男子。
说来花大义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到了侯府竟有些怯了。当年他因被设计误看了花容氏的身子,差点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其实当时侯府对他要杀要剐,他脖子一梗,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时过境迁,现在还做了亲戚,心里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花大义领着儿子们一路走来,大概花吟长的太好了些,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到了门口,互相寒暄了几句。
只听一人突然喊了声,“花谦!”
花吟看过去,略顿了下,认出是容家长房第二子容欢。
他这一喊,引得三老爷也看向了花吟,其实方才第一眼他就看到了这个面若冠玉的小公子,只是正和花大义寒暄,还来不及问其他话。
三老爷笑眯眯的将花家三个儿子都看了下,而后单单拍了花吟的背,笑道:“这位可就是能给人开膛疗伤的花小神医?早就听闻小神医一表人才,妙手回春,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竟长的这般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