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错了,这世上就存在那么一种人,因为从小到大被善良呵护的对待,所以天真的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善良的。人心险恶,世道艰难什么的,在她眼中都只是传说。
花吟也曾怨恨的想过,像三小姐这般小白花的性子,将来嫁到了烈亲王府一定过不好,当家主母岂是那般好当的?
但事实上,烈亲王府家教严苛,凤君默都到了弱冠之年,王爷和王妃也未曾在他房里放人,而且凤君默又是那般专一痴情的男子,认准了一个就是一个。即使当年凤君默求娶孙三小姐,镇国公府老国公舍不得孙女早嫁,要过了十八才嫁过去,凤君默也答应了。后来还是皇太后找了国公夫人说好话,老夫人过意不去,回家后硬逼着她家老头子答应提前了一年。
烈亲王府人口简单,根本不存在妯娌争斗,姑嫂不和等隐患,就是烈亲王王妃脾气古怪了点儿,但看在儿子的面上,也不可能难为儿媳妇。
凡此种种好处,怎不叫上一世的花吟一门心思的要嫁凤君默,决计不考虑第二人选。
花吟这般想着,不自觉看向了对面,却不料被一双凉飕飕的眼冷不丁的冻了下。
花吟一个激灵,眼睛瞪的又大又圆。
南宫瑾却在这时垂了眼,拿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
花吟吓个半死,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就这么说定了啊。”
“啊?”花吟恍然回神,才发现孙三小姐一直在小声的跟自己说话。
显然的三小姐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朝她温和一笑,不再言语。
花吟知道三小姐也就在琴棋书画上话特别多,其他时候跟个闷葫芦一般,所以时常给那些不了解她的人一种清高孤傲的错觉,从这点来说,与她三弟倒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姐弟。
又过了一会,皇太后大概感觉差不多了,于是像往年一样,吩咐宫女太监们将姑娘们的坐席错落着摆了开。而后笑着说了道:“你们接着闹吧,我老人家先休息一会。”言毕将小郡主也给拽到了垂帘后头说闲话。
傅新和四皇子是订过婚的,因不干己事则继续坐在原地喝酒说话看热闹。
起先大家都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也不知谁带了头,场面才渐渐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