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瞪着凤君默,加重语气道:“我说的可是孙三小姐,孙三小姐啊!”
凤君默反被花吟搞的一头雾水,茫然道:“是啊,我知道你说的是三小姐,怎么了?”
花吟急的啃上了右手指关节,比划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她与众不同,当日那么多的女子中就她一个光彩夺目,无人可及?”
“孙三小姐是大周第一才女,若说她惊才绝绝,少人能及,诚然,她是当之无愧的。”凤君默评价的中规中矩,甚至还不动声色的将“无人能及”偷换概念成了“少人能及”。
花吟心中惴惴不安,关心则乱,口不择言道:“世子爷,三小姐那天人一般的人,难道你就没有动心思?”
凤君默骇然,虽然自琼花宴后烈亲王妃也喊了他到跟前,将各世家女子都拎出来单独问了他一遍打探他的心意,但都被他以尚未及弱冠,不着急儿女私情给推拒了。况,烈亲王也是到了二十五岁才成的家,因此对儿子的婚事也不着急,只耳提面命的叮嘱儿子要勤加习文练武,为凤家的江山效犬马之劳。
凤君默是守礼的人,此番听花吟信口开河的乱说,不免动了气,呵斥道:“放肆,闺阁女子的名声岂是你我男子能随便妄议的!有关三小姐的话,就此打住。你且记住了,往后不要再到处乱说,若是我听得外头有不好的传言,我唯你是问。”
花吟吓的后退一步,跪在地上,心里却不是怎么怕,面上表情惊疑不定,嘴里告饶,“小的不敢。”
“你起来吧,谁叫你跪着了,”凤君默仍旧拧着眉。过了会,他又道:“你与南宫瑾在一起,也是这般的胡言乱语?”
“啊,”花吟老实的点点头,“所以我也经常被他罚。”
凤君默见她面上呆呆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怒气全无,“既然是常挨罚,为何还不长记性。”
“我娘说我生来就魂不全,比旁人少了一魂一魄,梦里也经常鬼怪乱入,虽然行事上比普通人痴傻呆愚了些,但偶尔也能预见旁人不能预见的事情,譬如,前几日的夜里我梦见去了一处云雾缭绕的地方,那处有块巨大的石头,上头几个朱红大字:三生石。我正疑惑,就见一仙娥飞到近前,在上头刻了你和三小姐的名字,再画了个圈儿圈到一起,我……”
凤君默本认真的听着,岂料越听越胡扯,及至说道这里,不由的骤然打断她,“大胆!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他这般说着,同时用手指头点着她的太阳穴不轻不重的推了下。
花吟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了下,感受到凤君默是又气又好笑,赶紧的顺杆子往上爬,道:“爷,小的真心的觉得您和三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您要是相中了她,赶紧下手啊,叫老王爷给您聘了不好?要不然被南宫瑾抢了先,岂不是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
凤君默都准备训斥她了,岂料她收尾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绷不住又笑上了,指着她,道:“你到底哪边的呀?我看你跟前跟后的追着南宫瑾叫大哥,怎么背地里又这般编排他。”
“南宫瑾是我大哥没错啊,我和他感情很好,但是,世子爷,我是凭良心办事,三小姐那样天仙一般的人,也只有您能配的上了。再说了,我是梦到过的,所谓缘分天注定,毁人姻缘是要遭报应的,您大概不知道我是佛门俗家弟子,我这一生的本分就是行善引善,既然我已洞察天机,自然不能叫这天定的姻缘错乱,白叫有情的人饱受相思之苦,无情的人徒增孽缘……”
“你是打量着我不会重罚你是吧?”凤君默实在受不了她东拉西扯的胡侃,禁不住出声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