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花吟冷不丁被打,又被人嗤笑,面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红了脸。也不再废话,只闷着头往回疾走,竟将南宫瑾甩在了后头。
进了义诊的大堂,有人喊了声,“花大夫回来啦!”说话间就迎了上去,岂料花吟低着头,耳朵也打了苍蝇去,压根没在意,直接就穿过大堂去了后院。梁老爷一愣,正要追上去,却见一贵公子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梁老爷初时没认出南宫瑾,只觉这人气度无双,自成一股迫人的贵气,先是膝盖已经软了,跪下的同时,脑子灵光一闪,喊了声,“侍郎大人。”
大堂内无论是忙碌的伙计还是来看病的平民百姓也纷纷磕了头,南宫瑾语气波澜不惊,拿着扇子的手虚抬了下,“都起来吧。”说话的同时也朝后院走了去。
花吟本没走远,回头见此情景,心有所感,不由的暗叹了句,“瞧这举手投足的气度,果然是天生的帝王。”
怔愣间南宫瑾已到了面前,睨了她一眼,其意不言自明。花吟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南宫瑾让到自己安歇的屋子。
屋内并没有床,只几块木板,上头卷了铺盖,一看就是好几人睡在一处,其房舍简陋程度可见一斑。
南宫瑾微不可查的皱了眉,花吟并未在意,因一时没找到抹布,便用袖子将凳子擦了擦,这才笑嘻嘻的冲南宫瑾说:“大哥,您坐。”
南宫瑾依言坐下。
花吟又忙不迭的找茶叶倒水,可惜这处地方除了草药多,其他东西都贫乏,她正急的抓耳挠腮,南宫瑾出声道:“你别跑来跑去转的我头晕,你过来,我与你说会话就走。”
花吟一愣,“这么快?”
“最近御史参了几个贪官污吏,牵出了一些麻烦事,皇帝老儿雷霆震怒。”
花吟面上紧张,抱着茶壶就贴了上来,“大哥,那您没事吧?”
南宫瑾嘴角一扯,不答反问,“不生气了?”
花吟旋即会意,老大不好意思的嘟嘟囔囔起来,“我没生气,就是那么多人看着呢,不管怎么说我将来可是要成为神医的人,您这么不分场合的照头照脸就给我一巴掌,我这脸将来往哪儿搁啊?”
呵……人多的时候要脸面了,那没人的时候就可以不要脸不要皮了?南宫瑾心中好笑,念及之前千钧一发的危险,面上一沉,“你该打!”
花吟根本没回过味来,鼓了腮帮子,突然将手中的茶壶往他怀里一塞,抬腿就朝门外跑去。南宫瑾挑了半边眉毛,还当她又生气了,正暗叹,“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像个姑娘了。”却见她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只不过怀里抱了药箱。进屋第一句话就是,“虽然你待我无情,但我仍然要待你有义,谁叫夫人把您托付给了我呢。”到了近前,似乎忘了前因,愣愣的盯着南宫瑾的怀里看,又道:“大哥,您渴了吗?您仙人一般的气度抱着茶壶喝水多不雅啊!我给您找个杯子去。”南宫瑾似乎惯于答非所问,“你站住,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你要是再敢信口开河,看我不叫人缝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