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颇有些自得,见花吟看他,眸色一转,暗淡下来,道:“有些痕迹不是除不去,而是我不想忘记,留着那些时刻警醒,才不至我玩物丧志,被眼前的虚幻迷了眼。”
“大……”花吟刚想安慰开解一番。南宫瑾却突然勾住她的肩膀,说:“凤君默约我十日后西苑猎场骑马狩猎,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呢?”
“啊?”
南宫瑾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也没等她回话,嘴角一勾,径自掉头走了。只留下花吟独自一人怔神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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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和梁小姐说开,花吟自觉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中间隔了一日,她便背着药箱去了善堂。
因为去之前没打招呼,梁老爷忙里忙外也没注意到她,直到她自动自发的找了个位置给来善堂的病患看起诊,梁老爷陡然瞧见,揉了两回眼,花吟朝他一笑,起身见了礼。
梁老爷欣喜难耐拉了她到一旁说话。
“自此后便是留下了,不走了?”
“不走了。”
“也好!也好!”梁老爷捻着胡须又道:“那往后善堂就仰仗花小神医了。”
“梁伯伯取笑了,”花吟回礼。正在此时,梁飞若打外头回来,见到花吟面上大喜,刚想高声唤她,幸得她及时警醒,捂住了嘴。
梁老爷见女儿回来,唤了声,“飞若回来了?快过来见过花大夫。”
梁飞若隐了情绪,面上表情淡淡,朝花吟简单的福了福,问了声好,便借口后院还有事,言毕径自走开了。
花吟没料到梁飞若变化这般大,一时没回过神,怔怔的朝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梁老爷也是奇怪的眨了眨眼,女儿的心事他这个做爹的岂有不知的?只是当着花吟的面也不好表现出什么,转回头又看了花吟一眼,俩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却说杏儿追上梁飞若后,她是个心大的,也未顾忌场合就大声喊道:“小姐,那可是花三郎啊!你怎么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