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郎左躲右闪,口内求着饶,花吟这才气哼哼的停了手。
“好妹妹,这大晚上的你是一个人回来的?”
花吟顿了下,也不知出于什么羞于启齿的心情,答道:“嗯,是我一人回来的。”
“哈呀,你这心也未免太大了些吧,最近京城风声紧,若是你被当成前朝余孽给抓了,皮肉受些苦也就罢了,若是被发现是女的,可是攸关你性命的大事。”花二郎面容严肃,“下回可不兴你自己这么乱跑的,若是在哪耽搁的晚了,你就打发个小厮捎个口讯给我,我亲自接你去。”
“至于嘛,我独自走夜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现在能和往常比吗?”花二郎大着嗓门冲她翻了个白眼。
花吟疑惑,“干嘛呀?出什么事了?”
花二郎表情惊异,抬手就朝她脑门扣了一巴掌,“你心可够大的呀!我说你天天待在丞相府都干嘛去了啊?那南街菜市口都快血流成河了,你居然毫不知情!”
花吟一听到南街菜市口就忍不住的肉疼,细一追问,才知道这几日朝廷内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是朝廷内有前朝余孽意图刺杀当今圣上,所幸有惊无险,皇上虽未受伤,却受了很大的惊吓,自然龙颜大怒,当即就下了道圣旨,责令烈亲王与丞相七日内扫清前朝余孽。也就昨儿午时,牵涉此案的一百余人全都于菜市口被砍了头,那血腥场面,瘆人啦!”
花吟吃惊的捂住了嘴,“不能吧,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情?”想想也不对,这几日丞相与南宫瑾的确是忙的根本看不到身影,而相府下人历来管教森严,亦不会乱嚼舌根子。她又并未与旁人接触,除了今日去了趟宁府,也只为看病救人,根本无闲暇与他人说到旁事。
花二郎瞪了她一眼,“所以我才叫你深更半夜的不要到处乱跑,没见现在夜里巡逻的官兵都多了么。”
“只是,这也才几日的事情啊,怎么那些人说斩就斩了。”
“我听人谣传,说是丞相早有所觉,连花名册都有,只不过他性子和善,只暗中警告了,所以那些人才怕了,狗急跳墙了。要不监斩这种血腥的事怎么会指派到一向心善的丞相身上呢,大抵也是皇上怒急,却又不忍苛责忠良,就给了个警告。至于烈亲王,大周人都知道他刚正不阿,行事果决狠辣,又是行伍出身,见惯血腥场,既然那些人的罪名坐实,也就干脆利落的全斩了,省的一时妇人之仁,又生事端。”花二郎说完这些后,话锋一转,“妹儿,哥跟你商量个事,最多再过一个月,西岭就要过来了,咱家屋小,爹又不愿意用我赚的银子换个大点的住处,我看你在丞相府住的那地儿倒是挺好的,又大又宽敞还安静,要不往后你就别歇在家里了,将这屋腾给西岭吧?”
花吟一时脑子没转过来,回过味来后,大怒,“花二郎,咱俩是一个爹娘生的吗?你这么维护郑西岭,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花二郎嘿嘿笑,手中抱着花吟的枕头,“我和他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可别和男子往来密切了,叫那些臭男人占了便宜,尤其是那个南宫瑾,我觉着你俩是不是也太亲密了些,大哥大哥的喊着,又不是亲大哥……”
“滚……”花吟骤然爆发出一声大喊,一掀被子,恼羞不已的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