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金氏怔了怔,继而大笑出声,指着他冲兰珠笑骂,“这媳妇还未娶进门呢!就忘记亲娘了!”
“娘在儿子心中的分量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比的,因为您是唯一的。”
“瞧瞧,心里有了喜欢的姑娘,说话都好听了。”南宫金氏笑的开心无比,却又锁了眉头,迟疑道:“我先头都遣了几回媒人,花家都没应下来,且不说我这贸贸然的过去,不合规矩,就是他家要是再推三阻四还不应下来怎么办?”
“所以儿子才想求娘亲自出马!”南宫心中所想却是,之前花吟没回来,花家有难言之隐,他不急。但现在人既然回来了,就没有不应的道理。
南宫金氏本就是性格豪爽之人,被这么一激,顿时豪情万丈,当即一拍桌子,说:“你放心!这事包在娘身上了!我就不信那姑娘有三头六臂了,我还拿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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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一大早就出了门,因为昨儿晚,她仍旧歇在东边的小院子,花谦给她看了一样东西,是孙三小姐的贴身丫鬟偷偷摸摸递进来的小纸条,说是三小姐病了,想请花妹妹看在昔日的姐妹情分上前去探望她。花谦自从男扮女装后,除了那次替花吟往怡红院送药,遭了孙家表兄弟和齐瑞达的羞辱后,一直再未踏出花府一步,三小姐竟然求他出府探望他,这,着实让他感到为难,丫鬟又说:“如今小姐被禁了足,出来不得,小姐落了水着了凉又在病中,可怜的紧,只求花小姐发发慈悲去劝慰几句。”话未多言,丫鬟便匆匆走了。
花谦对花吟说:“如今既然你我二人身份已然调换过来,你就去看看她吧。”
花吟好看的眉头挑了半边,说:“你俩感情不错?”
花谦正一门心思给新曲填词,闻言,说:“可惜我和她终究男女有别,不然倒能引为知己,常常往来。我听闻,此番金国太子意欲迎娶三小姐为妃,也不知是真是假,她人不错,若是她不嫁往金国,往后你俩倒可经常走动。”言毕,又一门心思的捯饬自己的词作诗画。
花吟闻言,不自觉紧了拳头。嫁往金国,是吗?
次日,不待花谦催她,她已然起身梳妆,她多年不作女子打扮,摆弄起发饰来手生的很,花谦的院子里又没有小丫鬟侍候,金银环钗更是一样都没,毕竟她才回来,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就在她打算直接束发的时候,看到屉子里放着一串珍珠。项链不似项链,长长的一条。用几根金丝线编了,隔一截打个结串颗珍珠。
花吟想了想,如今天气热,她长发及臀,遂自行编了一条长长的大辫子,连着那珍珠一同编了进去。
打扮妥当,对镜自照,镜中佳人,身着白色抹胸襦裙,胸前简约几朵白兰,锁骨讨巧婉约,肌肤细腻如白瓷。她趴在铜镜前看了会,自言自语道:“蜕了层皮跟脱胎换骨了一般,都说一白遮三丑,这话果然不假,一不留神,就成那天上的仙娥啦!嗯嗯……若是烈焰红蕊换肤的功效能够推广……”
“你叽叽咕咕说什么?”花谦自她身后走了过来。
花吟回身,啧啧出声,“弟弟,我可真为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