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耳悉顿了顿,仍有几分不解,他是悍将,肚子内多少缺了那么点弯弯绕绕。
坐在南宫瑾左侧的王泰鸿这时候摇着蒲扇,笑着开口了,“敢问将军,如今的金国与周国,到底谁更肥?”
“周国。”原耳悉顿时茅塞顿开,陈国国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惯会落井下石,其中利益取舍,不言自明。
南宫瑾坐正身子,眼睛在烛火下熠熠发光,说:“待我登得大宝,不妨与陈国主分一杯羹。”言毕又看向王泰鸿,“先生是周国人,我这般说先生不会介意吧?”
王泰鸿笑着摇蒲扇,“殿下客气了,王某说来也不算是周国人,家中祖父是金国人,祖母是北胡人,母亲才是周国人,真要细细追溯,外祖父母还是赵国人,周灭赵立周,母亲才成了周国人。呵呵……所以,王某是天下人,要辅佐的明主也当以天下为霸业。殿下,可还满意?”
南宫瑾看着他,半晌,朗声大笑。
正在此时,外头突然有人来报。
南宫瑾冷声呵斥,“何事?”
来人战战兢兢,说:“是……是……无踪。”
“让他等着。”
“可是……可是……他说花大夫要求见主子,人已经候在外头了。”
南宫瑾一怔,面上冷凝的神色变了变。
拉扎木与乌丸猛对视一眼。
南宫瑾面上闪过一抹古怪的笑意,挥挥手,“按计划行事,你们都散了吧。”
乌丸猛拉扎木、原耳悉等是武人,闻言直接从窗户飞身而出,只有王泰鸿是个文人,他慢悠悠的起身,朝南宫瑾躬身一拜,这才施施然的朝正门走去。
屋外,花吟紧张的两只手指头都快被自己绞断了,见到有人出来,就着廊下的六角灯一看,登时脸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