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蓁瞧了一眼,并未觉得不妥,她毕竟是大姑娘尚未经人事,一面找着膏药,一面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虫子这般厉害,竟将你叮成这样。那房间许久没人睡,我早该想到命人提前熏一熏的。”
花吟将衣服拢了拢,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说:“我那里有药,三小姐不要忙了。”言毕就要走。
孙蓁又捉住她,指着她被扯烂了一角的衣裳说:“你方才跳舞的时候是不是太过用力了?你看这衣裳,若是被嬷嬷看到了,一准又要说出许多难听话,你还是在我这换了衣裳再出去吧,别叫人看到了,乱嚼舌根子。”
到了午时,宫里尚衣司的人便将衣裳送来了。
镇国公府的老妇人很是奇怪,将那衣服先过目了一遍,再命人将孙蓁叫到了跟前,说:“我看宫里送来的那套衣裳也没什么新鲜花样,哪及祖母给你准备的那套羽衣,况且,你这通体夫人气派不适合穿艳红的,太俗气了。我镇国公府的三小姐是出了名的仙气脱俗,这衣裳配不上你。”
孙蓁按照之前花吟交代的说:“祖母说的话自然是,我只是临时有了主意,想必昨儿个三哥应该都与您说过了,我想在今晚的皇宴上献唱,只是光我一个唱,气势未免单薄了点,便想找人伴舞,这个是给伴舞的舞服。”
老夫人对之前还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准备的孙女突然能好起来,甚至还积极准备的态度非常满意,自然也不计较她作何安排了,只点点头说:“你看着怎么办都好。”她说着话又看了那衣裳一眼,实在不觉得这衣裳有哪里吸引人,也就不再过问,反担忧孙蓁前些日子落水受了风寒,嗓子不如平日清亮婉转,便拉了她的手,让她将准备的曲子唱一遍给自己听听。又挥挥手,打发了丫鬟将衣裳先送去孙蓁的住处。
花吟收到衣服后,直接展起那裙子细细看了眼,突然意识到领口开的略略有些大,而她自己……
花吟想到脖颈处那暧昧的红,眼睛微微一扫,便瞧到孙蓁平素作画的丹砂朱笔。
**
孙蓁打祖母处回来。尚未进的屋,便瞧见花吟半仰着脖子坐在窗户下面。
那脖颈处绚烂红梅尤其夺目,孙蓁站了好一会,才想起如何迈动步子,到瑾近前说:“你倒是有几分巧思。”
花吟一晒,“不过是费尽心机罢了,何必说的这般好听。”
孙蓁微恼,说:“你就非得这般夹枪带棒吗?从昨夜开始你就处处针对我,有意思?”
“你是金国太子早早相中的,而我又倾心于金国太子,你说咱们这关系,能和平相处吗?”
孙蓁被激的口不择言,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有心上人的,你要想嫁金国太子,尽管去嫁,晚宴上,你要我唱破音,还是出丑,只要你说一声,我绝对不会抢了你的风头就是了。”